不用想,這些人肯定是遇到邪事了。
自打機器熄火,就沒再響過,一直持續到晚上魯大升喊我吃飯也沒動靜。
回去以後魯大升一邊啃窩窩頭一邊說:“這群家夥半天沒見動靜了,李家小哥,你說是咋回事?”
“我哪知道。”
我夾了一筷子鹹菜撇了撇嘴。
“這群混蛋最好碰到水鬼啥的死在這兒,害得我都吃不到梁叔做的魚了。”
梁師傅笑了笑說:“魚這東西一頓兩頓吃個新鮮還行,它不抗餓,哪有這窩窩頭實在?”
到了第二天,村裡不少人都去沙廠看熱鬨,倒不是沙廠又重新開始抽沙了,而是沙廠來了個道士。
我跟魯大升也去看熱鬨,隻見杜老板一臉和顏悅色,身邊跟著一老一少兩個道士。
老道跟杜老板說著什麼,還一邊說一邊比劃著遠處和近處,應該是在討論這裡的風水。
老道的話聽得杜老板眉頭緊皺,看來是個不小的麻煩。
“擺案子,今晚驅邪!”
老道話說完,杜老板立馬讓手下人去做。
接著到了晚上,來湊熱鬨的人更多了,杜老板問老道要不要把人哄走。
老道說:“不可,人多陽氣重,陰邪煞氣近不了身。”
而村民們也議論紛紛起來。
“你說這搞沙廠咋還請上道士了?”
“誰知道呢,估計衝撞了河神娘娘吧。”
“活該,他們這麼一搞咱們都沒處撈魚了,最好死倆人讓他們滾蛋。”
……
夜半,天上此時此刻變得灰蒙蒙的,半拉月亮被烏雲遮住。
老道穿著一件黃色道袍,盤腿坐在案子前麵,案子上擺著一隻老公雞,一條黑色死狗,還有兩根蠟燭以及一把香。
小道站在他身後,懷裡抱著一把銅錢劍。
茅山道士打扮,其實陝西出現茅山道士也不稀奇,茅山分支眾多,野茅山也數不勝數,許多江湖術士為了攀高枝,都會自稱茅山派。
隻不過這倆人的行頭,以及法器不倫不類,茅山做法講究越高越好,一般法台搭建至少三丈六。
公雞要三年活公雞,做法時現殺,黑狗血需要配備童子尿,否則效果不大,結果這老道直接要得死雞死狗,完全的二把刀。
八點整,老道睜開眼,拿起桃木劍挑起一張黃符來,手裡一抖,黃符無火自燃,頓時惹得村民一陣驚呼。
魯大升也驚奇的問我:“李家小哥,這老道有點手段啊!”
話還沒說完,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老道劍上的符紙也熄滅。
老道臉上有些掛不住,冷喝一聲:“何方妖孽在此作祟,我乃茅山第三十九代弟子王塵世,如若退去再好不過,否則定斬不饒!”
我笑了笑,這是驅邪呢還是斷案呢,說這麼大的話如果真有點東西跑出來可咋辦。
說完,王塵世抓起大公雞,抹開脖子往碗裡倒,但這隻大公雞卻擠不出一滴血來,這讓他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