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情有點凝重,如果是新墳,說明這是一起命案,如果是命案,我那繡花鞋就保不住了。
一想到繡花鞋要保不住,我就準備打退堂鼓,好歹能保住一隻,可一旦這裡的事讓警察給知道了,自己頂多得一見義勇為好市民獎。
“填土!”
我從坑裡爬出來,便讓他們填土,等墳完全圓好以後,王瘸子又對著墳磕了幾個。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有什麼人在盯著我看,我猛的抬頭,看向了前方的山頂,山頂那裡一個黑影轉眼即逝。
我拎著鐵鍬就跑了過去,其他人鬨不清楚,但又不敢待在原地,也隻好跟上來。
山頂離剛才我在的地方有一百來米,當我到的時候什麼也沒看見,隻看見了一張被釘在樹樁上的黃紙。
我把黃紙扯了下來,那是一張符紙,符紙上畫的符咒我有些印象,在某本看相測字書裡見過,叫做推演符。
推演符可以通過一個人的麵相和天辰星鬥來推算出那人的生辰八字。
我看向符紙的背麵,眼睛瞬間定格。
辛醜甲午辛巳甲午。
“我的八字?”
我有些疑惑,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肯定和王瘸子遇到的這些事有關係,可為什麼會給我測八字?
我這人有個好處,想不通的事就不再去想,收起這張黃符,站在山頂眺望遠方。
天際懸掛著一條銀河,山中的霧氣也已經散去,在這座山的下麵就是大王莊。
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大王莊整好坐落在兩座山的正中間,出村口就是這座山和旁邊山的夾縫。
“老王,劉麻子是不是就死在那?”
我指了指出口處那一堆的碎石,出口已經徹底被碎石和土堆埋住。
“是吧……天太黑了看不太清啊,不過看方向應該是。”
王瘸子眯著眼也往那邊看,我點了點頭,接著我們一行人就下了山,路上再也沒遇到怪事。
王瘸子拿了點錢,讓鄰居幫忙做個飯,讓幫忙的都吃了點。
我呢也喝了點酒,兩杯白酒下肚,頓時感覺心口火辣辣的。
“老板,是不是沒啥事了啊?”
王瘸子趕緊給我又續上一杯,我這人愛喝急酒,不等王瘸子碰杯,又是一口悶。
“早著呢,想完事,得挖屍!”
“挖哪的屍啊,不都埋了嗎?”
“劉麻子的屍!”
王瘸子有些糾結,喝了口酒說:“老板,我跟你說實話,現在我是窮的叮當響了,就咱倆……得挖到啥時候啊?”
“誰說咱倆?”我又悶了一杯,眼神迷離的說:“就你一個人挖。”
接著我就斷片了,再醒過來的時候隻感覺口乾舌燥,起床就著王瘸子家的大水缸用舀子猛灌了兩口水才緩過來。
此時此刻王瘸子已經扛著鐵鍬滿臉堆笑的看著我,迫不及待的催我去挖山。
我還有點納悶,昨天說完他一個人挖,那臉愁的跟吃了一斤蒼蠅屎似的,今兒怎麼變了個人?
我就問他緣由,原來昨天晚上喝大了,隨口答應等這事完了就幫他改改運啥的。
酒這東西有什麼好的,我暗自歎息,不過轉念又想,反正等這事完了我就走了,到時候誰還認得誰?
大清早的,我倆就到了村口的山澗處,好家夥,那大土堆超出了我的想象,足足有七八米高,把路口封的死死的。
村裡人就在旁邊踩出了一條路出山,不過總歸是村裡唯一出山的路,多少有些不方便。
他們也不是不想挖,但王瘸子跟我說,這個地方邪性的很,往往是一邊挖一邊塌,最後索性也就不管了。
王瘸子也不含糊,拎著鐵鍬就開始挖起來,村裡人乾活不知道累,整整一上午,王瘸子除了撒泡尿,喝了口水,就沒閒著。
我坐在陰涼處鬥蛐蛐,多少有點無聊。
“喲,王瘸子你這是乾嘛呢,學愚公移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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