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擺了一道,魯大升明顯警覺了起來,他狐疑的看著我說:“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我笑得很燦爛:“怎麼會?”
魯大升接過我手中的罐子,蹲下來,捏著一抹朱砂,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抬起頭說:“那個……李家兄弟,把他魂魄封身體裡會咋樣啊?”
我挑了一下眉,說道:“不會怎麼樣,屍體不腐,他的魂魄就出不來,當屍體正常腐爛以後,他也就解脫了。”
聽我這麼說,他剛要下去的手頓住了,說:“那……那他不就是孤魂野鬼了嗎,我可聽老人說,投胎的機會就那麼幾次,錯過這一次,可能下次就要好久呢?”
“你管那麼多乾嘛,又不是你投胎。”
魯大升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把朱砂罐放一旁說:“不行不行,太缺德了,會損陰德的。”
我坐在王老五躺過的床上說:“你就慶幸這是一具普通僵屍吧,如果這具僵屍遭了雷劈,你這麼婆婆媽媽的咱倆都得死。”
魯大升又問我沒彆的法子了嗎,我起身,一腳把他踢開,緊接著摸出了一把刀子。
“你這是乾啥?”
我沒搭理他,一刀抹開了王老五的脖子,緊接著把手伸進他的傷口裡摸,這一幕看的魯大升腿肚子直突突。
當看到我的手伸進去,一股股綠油油的液體冒出來,魯大升倒是沒吐,隻不過跑到一邊錘自己的腿,看樣子他腿應該是擰了筋。
緊接著我用力一扯,把王老五的咽喉硬生生的扯了下來,在咽喉扯下來以後,王老五突然瞪大了眼睛,張開嘴巴,一股氣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還伴隨著難聽的哀嚎聲。
“臥槽,比化糞池還臭!”
魯大升實在是受不了了,爬到一旁吐了起來。
僵屍泄了氣,也就不成氣候了。
做完這一切,我又重新把咽喉塞了回去,用針線縫補,繼而重新給王老五化了妝。
這麼一鬨,就到了第二天四點,魯大升在一旁呼嚕聲震天響,完全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我之所以坑他,當然不是為了好玩兒,棺村之行必定危險重重,身邊如果跟個拖油瓶不如我自己去。
從剛才的表現看,魯大升膽子是有的,鍛煉鍛煉也未嘗不可,缺點就是過於優柔寡斷了點。
想想也是,貌似也沒幾個人比我更鐵石心腸了,對於曾經一起上山的戰友,在發生屍變之後,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用最簡單的法子解決問題,讓他永世無法超生。
“我咋還變得婆婆媽媽了?”
說著,一把把王老五的臉蓋上,躺在一旁的椅子上,拿出了那張紅紙。
紙上寫著兩個字——請柬!
“搞什麼名堂?”
我撕開信奉,裡麵用黃紙黑字寫著一行字。
送程嘉賓“李平安”台啟。
於農曆1985年7月15。
邀請前往棺村參加婚禮,恭請光臨!
我眯起眼睛,黃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囍字,囍字為粉紅色,這個字,是用人血寫出來的!
這張請柬沒寫新郎新娘的名字,如果是個正常人,在收到以後肯定會當成惡作劇扔掉。
可我不是個正常人,不對,我不是普通人,再說了,我本來就要去棺村看看,既然有人請,為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