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看向齊鐵嘴,齊鐵嘴擺了擺手,示意不關自己的事。
“後院裡新設了秋千,去看看?”
他漫不經心的捏了捏人的手,裝作不經意地提起秋千。
“真的?”
堇年瞬間有些興奮,自從長大了些,他就再沒坐過。
他隻在小時候,被帶到張啟山的小宅子裡的時候坐過,那一陣子外麵也不平靜,二月紅也默認他待在那裡,被放在那裡養了很久,直到事情平靜才被接回來。
眼看著堇年這小傻子被轉移注意力,張啟山喊了個親兵帶他過去,還吩咐給他買點吃的。
齊鐵嘴看著輕易就被勾引跑了的人,恨鐵不成鋼,怎麼佛爺說什麼,他都信呐!
“八,爺。”
齊鐵嘴目送完小瑾年,默默的轉過頭去,看著似笑非笑的張啟山,尷尬的回了他一個笑。
“怎,怎麼啦?”
張啟山摘了手套,不緊不慢的調侃道“沒想到一向以口才出名的八,爺,也會拿個小朋友沒辦法啊。”
齊鐵嘴聽到這兒,突然硬氣起來了,他直接一撩袍子,坐下了。
“這叫什麼話?”
“堇年哪是一般的小朋友啊,這都是咱的小祖宗了,我可不得供著?”
“更何況,這不都是你和二爺養出來的?”
不知道是哪句話說到點子上了,張啟山抿唇喝茶,放下茶杯,微笑著點了點頭。
齊鐵嘴拿袖子抹了把汗“是吧是吧。”
張啟山不可置否,推走茶杯,一把把地圖鋪開了。
“聊點正事吧,趁著小祖宗還沒回來。”
張日山關上門,站在張啟山旁邊。
張啟山點了點頭“雖然和二爺沒談攏,但是還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他敲了敲桌子,指了指攤在桌子上的地圖。
“對於這棺材,還有棺材裡的戒指,是有關南北朝的墓,這方麵,我們確實不如二爺研究的深透。”
“佛爺,難不成要再去找找二爺?”
“這倒不必,雖然找不到棺材來源,但是可以找到火車的來源。”
“噢噢噢!佛爺,還得是您啊!”
張日山看著齊鐵嘴拍馬屁,忍不住低頭笑了笑,卻不曾想,剛好被齊鐵嘴看見了,齊鐵嘴直接橫了他一眼。
張啟山指著圖上的一處說“東北來這裡的鐵路,全被炸掉了。”
齊鐵嘴瞄了一眼,還真是“那說明,這是趟鬼車?”
張日山站在張啟山背後,慢悠悠的開口“佛爺隻讓人去壓一壓流言蜚語,去控一控城裡的情況,穩穩心,可沒讓您也信啊?”
齊鐵嘴點點桌子“我不就這麼一說嘛,這種話,也就騙騙堇年了。”
“誒,說起來,最近堇年纏的緊,我懷疑啊,他肯定是聽見火車的故事了,所以正興奮著找我們要個結果呢。”
張啟山換了處地方給他看“所以要趁早解決這件事,能瞞就瞞吧,二爺會看著他的。”
“從這裡出去的路,倒是還有,剛好,火車軌道連著礦山。”
“礦山是肯定有問題的。”
聽完張啟山的分析,齊鐵嘴突然打斷了他。
“佛爺,那礦山可不太平,最近看上它的人可不少啊,特彆是,日本人,指不定要做些什麼事,據說那兒全是他們派出去的特務呢。”
張啟山撚了撚手指“他們在那作甚,周圍可是荒涼的很啊。”
“除非,那裡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們。”
張啟山擺了擺手“吩咐下去,明天出發,我倒要看看,那裡到底有什麼!”
齊鐵嘴看著張啟山在那想通了,還迅速的下完命令,當即就準備遛呢,之前張啟山磕磕絆絆,到最後結倒是果猜的一點兒沒錯,他不想去。
管他是礦山還是墓啊,下水還是調查啊,他才不想參與呢。
張日山點了點頭,收了命令準備去做一些瑣碎的事,而張啟山,送走副官,一邊屈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子,一邊喊著已經快要爬到地上的人。
“八——爺,去哪啊?”
齊鐵嘴一看被發現了,踉踉蹌蹌的起身,拍了拍微臟的袖子。
他一開口就是裝模作樣的哭喊。
“佛爺~”
張啟山舉起手,示意他噤聲,除了堇年那帶著奶氣的撒嬌可以這麼喊他,其他的,通通讓他想拔槍。
“好好說話。”
“噢。”
“那個,佛爺啊,你也知道,我就是一破算命的,啥事也乾不了啊”
看著張啟山不買賬,齊鐵嘴眼睛一轉“我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走兩步說不定還要崴一腳,怎麼能和你們一起下礦啊~這不是拖您後腿嘛~”
“更何況!咱那小祖宗怎麼辦?您總不能告訴小祖宗出去玩吧?到時候,消失這麼多天,該怎麼和他說?”
“所以啊,咱們肯定要留個人看著他呀,你瞧瞧——”齊鐵嘴拍了拍胸膛“我多合適啊!二爺還要唱戲,還要和人打交道的,就我能看著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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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山對著他笑了笑“我怎麼知道你不會賣了我?你還是跟我走吧。”他直接坐下了,端著茶,聽著齊鐵嘴的長篇大論。
齊鐵嘴流汗“那那肯定是不能啊!我隨便編個理由,保準不漏餡哎呦佛爺啊,我這小身板,說不定去了還不如堇年呢,他好歹的有福氣,福大命大的,還可以保佑你們呢,我有什麼用?”
張日山吩咐完,重新進來了,就看見若無其事,屏蔽齊鐵嘴專心喝茶的張啟山,還有婆婆媽媽說了一大堆,口渴的要死的齊鐵嘴。
“八爺,您還沒說完啊?”
齊鐵嘴被嗆了一下,口水差點把自己悶死。
“咳咳咳你你你,你還不知道去給我也來一杯?”齊鐵嘴說的嘴皮子都破了,奈何張啟山和沒聽見一樣,說的他口乾舌燥的。
張日山無奈的一挑眉,真的去給他倒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