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在一處鐵門旁停下了,手電筒的光翼打,裡麵是個有些嚇人的雕像,身上還披著紅襖。
“停了?”
臍齊鐵嘴從他背後探頭,就看見了這尊雕像“天尊老母?”
“什麼是天尊老母?”
堇年扯了扯齊鐵嘴衣服的下擺,很好奇。
“就是玄貫道,她是玄貫道裡麵很重要的神,有人把她擺在這裡,意思是,這下麵應該有寶物。”
齊鐵嘴這麼一說,剩下幾個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小老頭身上。
小老頭左看右看,一臉懵逼的指了指自己“我?”
“不是!不是我啊!肯定是之前那幫工人乾的,真的不關我的事!”
齊鐵嘴擺了擺手“應該不是他,這人估計連這是什麼都不知道呢。”
“不能進,不能進”
張日山微微一笑“你說不說?”
小老頭隻感覺到,腰間有一塊硬物抵著自己,頓時就不敢動彈了,支支吾吾的,又開始講故事。
“我家祖上是在這裡做礦工的,所以我一直沒離開過”
“這礦山一直是日本人在開發,到我父親的那一代,已經變成了給日本人打工了。”
“我父親會日語,還有點兒地位,所以日本人每次來,都是他陪著進去。”
“直到有一次,他們在礦裡,挖出來一個洞”
“那礦洞,可是清朝時期的啊!”
齊鐵嘴好奇了,這老頭知道這麼多?
“你怎麼知道那是清朝的洞?”
老頭突然歎息了一聲“害,我們家就是做這個的,彆說是清朝的了,就算是秦朝的,我父親看上一眼,就能清楚,絕對錯不了!”
“然後呢?”
“那些日本人就找到了我父親,說什麼都要親自下礦看看,怎麼勸,也勸不動。”
“他們一路向下,我爹說,他根本不記得走了有多深,但是讓我爹印象最深的,還是那個日本老板,礦裡的路本就不好走,還是那麼長的距離,連下礦的兄弟們都得喘口氣兒,他倒是走的一點兒都不累,一看就是練過的,有真家夥!”
齊鐵嘴笑了一聲“這麼神啊?”
“算了算了,接著說呀!”
“我爹和他們走到了最裡麵,就看見了一扇門,那扇門上還刻了一句話,那個日本老板識字兒,當即就念了出來‘入此門者,必當放棄一切希望’。”
“入此門者,必當放棄一切希望。”
“誒呦?”
“我爹當時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到現在都不明白。”
齊鐵嘴突兀的笑了“你能明白就怪了,這句話是一個西方作家說的,阿利蓋利·但丁,他寫了一本書,叫神曲,講的是一個人遊曆地獄的故事,而剛才說的這句話,在書裡,就是刻在地獄之門上的。”
像是有感而發,小老頭這次不用人催,就繼續講著故事。
“那些日本人不讓我爹他們進去,我爹他們就等在門口,想著,要是他們真挖出什麼好東西了,他們上老命也要搶一把,畢竟,被壓迫了這麼久,還沒有錢,再不搞點謀生的東西,就要餓死在這礦洞裡麵了!”
張日山在旁邊,總結了一下“佛爺,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張啟山點了點頭“確實是不簡單,他們找的,應該是能幫日本人做實驗的東西。”
他拍了拍小老頭的肩膀,似笑非笑的問“然後呢?”
小老頭不情不願的接著講“我爹他們在外麵等了半天,也沒見那幫日本人出來。”
“他們一群人在那閒聊著,等著日本人出來,結果就看見那個領頭的日本人,帶著幾個小日本人跑了出來,慌慌張張的,一副逃命的架勢。”
“我爹把他們攔住,問他們裡麵到底有什麼,是什麼寶貝,還是什麼彆的東西,那日本人慌慌張張的,看到那大門裡彌漫出來的黑霧,直接推開了我爹,把他推到了地上,自己則是逃命去了。”
“他們逃跑的時候,據說是被那黑霧給迷暈了,此後那大門就一直關著,再也沒有人進去過,我爹把這事瞞了幾十年。”
“要不是他那天喝醉了酒,跟我說這些,我還不知道呢。”
張啟山聽完他的話,拿著手電筒往洞裡一照,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那幅雕像的眼對著他們,像是在注視著他們。
“這黑煙能嚇跑日本人,不知道,能不能嚇跑我們呢。”
張啟山晃了晃這門,發現都生鏽了,應該是建了也有不少的年頭了。
“這門是誰修的?”
好半天了沒有人應答,張日山反應過來,拍了一把小老頭。
小老頭苦哈哈的說“不關我的事,是那群日本人後來自己回來建的!”
“應該是想防著裡麵的東西,大家小心點。”
堇年他們答應下來。
齊鐵嘴看著佛爺想要暴力開門,連忙阻止他“誒誒誒,佛爺,你彆急呀!這暴力開門,指不定要等到猴年馬月呢,還是讓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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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山退後一步,挑了挑眉,靜靜的看著他,想知道這老八又想搞什麼花樣。
齊鐵嘴神神秘秘的,拿出來一個瓶子,放在手心展示了一圈“最硬的東西,當然要用最軟的東西來克它。”
齊鐵嘴把瓶子裡的液體倒在了門鎖上,沒過一會兒,滋滋的聲音就響起,門上還冒著煙,張啟山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八爺好厲害!”堇年崇拜的聲音響起,齊鐵嘴特彆受用,像個開屏的小孔雀一樣。
張日山看著臭屁的八爺,揭穿了他“鹽酸嘛。”
得到了齊鐵嘴惱怒的一瞥“就你多嘴呀!”
幾個人剛進去,小老頭就被嚇得哇哇大叫。
“有怪物!”
齊鐵嘴順著他的目光,把手電筒的光打過去,堇年從他身後探頭,看見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