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發出的聲音打斷了堇年,堇年猛的回過神,下意識的後退。
結果卻忘了他坐在凳子上,直接跌在了地上。
“哎!”
堇年一手扶著有些疼的屁股,一手扒著桌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看見了盒子裡的玉佩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出來。
他剛才有碰玉佩嗎?
小蛇圍著玉佩打轉,似乎在想著怎麼下口,而堇年現在看見玉佩,沒有像剛才一樣被蠱惑了,想著到時候跟哥哥說說怎麼回事,現在則是要趕緊把東西放回去,彆弄壞了。
堇年剛站起來,猝不及防的,一條通身都是肉色的東西朝他撲了過來。
“!”
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敢碰,連忙朝著旁邊躲了過去。
等他斯哈斯哈的艱難起身,手心卻感覺一陣的刺痛。
堇年舉起來一看,那條肉色的,和蛇一樣的東西黏在了自己手上。
鑽心的疼痛從手心裡傳來,不一會兒,堇年白嫩的皮膚就被咬破了,蔚藍的血珠冒了出來,那條肉色的小蟲子,和螞蝗一樣,貪婪的吮吸著他的血液。
堇年想要把它弄下來,腦袋卻一陣的眩暈,再加上被咬的很疼,眼前白花花一片。
渾身的力氣仿佛隨著血液的流失,一並消失了,堇年承受不住的倒在地上。
玫瑰般嬌豔的衣服沾染上黑色,堇年白色的長發如瀑,散落在地上。
屋外,黑壓壓的烏雲密布,讓人看著都喘不過氣來,心底也沉沉的。
視野裡一明一暗交替著,在化作一片黑暗前,堇年側著頭,看見了翠綠的小蛇撲下來,撕咬著他手上的蟲子。
“咚,咚,咚”
“小少爺?”
“該吃飯咯!”
“今天是水煮蓮藕,還有您喜歡的竹筍,南邊的翠玉軒說您好久沒去過了,差人給您送了他們新做的糕點,想著讓您多去光顧呢!”
福伯敲了敲堇年的門,對於他沒第一時間開門,不奇怪,畢竟小少爺不喜歡下雨天。
現在雨勢小了,但外麵依舊下著絲絲小雨,福伯想了想,不行就給小少爺搬到這屋子裡吃。
聽到買了糕點什麼的,堇年一向是反應的最快的,下雨天也得吃,福伯還納悶怎麼這次出來的那麼晚。
難不成是睡覺了?二爺對小少爺一向很好,也不太要求他做什麼,愛睡覺就睡。
但是出於關心,福伯還是接著敲了敲門,老這麼睡下去也不好,小少爺該鍛煉鍛煉了。
“小少爺?”
“小少爺!”
叫了三四遍,堇年都沒應聲,福伯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推了推門,準備進屋看看,結果推不動門還。
“小少爺!小少爺!”
福伯心道不好,連忙喊人來開門。
等幾個小廝把門拆開,福伯進去一看,就看見躺在地上的堇年,還有桌子上奇怪的盒子,他定睛一看,邊上還有個已經破碎的玉佩。
福伯連忙讓人把小少爺扶起來,那手上還有個已經乾涸的傷口,福伯一看上麵藍色的液體就知道不簡單,連忙讓人去叫二爺回來。
地上的小蛇奄奄一息,人來人往的,沒人注意到它,原本碧綠的身子,和褪色了一樣,變得黯淡下來。
它卷著已經變成了和乾癟的人皮一樣的小蟲子,悄摸的躲到了堇年的床底下,把那一動不動的蟲子卷起來,自己盤著身體,縮了起來。
“彆碰!都彆碰!”
“誰都不許動!”
“你,還有你,通知下去,把紅府封起來!除了我的準許,誰也不準離開!”
“就你了,趕緊的,去叫人,快去找二爺!”
福伯迅速的封了整個紅府,在他眼皮子底下,小少爺被人暗算了,必須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心疼的看著床上的堇年,一張臉慘白,一點兒血色都沒有,除了小少爺剛來的時候,他就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二月紅在後台,今天隻排了一場戲,已經唱完了。
窗外突然下起雨,勢頭猛的很,還沒反應過來,就大到不能出門了。
二月紅手裡捧著頭麵擦拭,這雨聲一大,讓他眉頭都皺了起來,有些擔心堇年在府裡怎麼樣。
剩下的戲改了日子,看客都三三兩兩的回去了,剩下的人看見雨這麼大,索性也不走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聚在一起說話。
二月紅突然的心臟一悸,蹙著眉捂住心口,心底的不好預感越來越強。
他連忙喊人。
“二爺,怎麼了?”
“吩咐下去,我要回府。”
小廝為難的看了眼二月紅,指了指外麵的瓢潑大雨。
“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