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鐵嘴坐在門口老半天,才等著紅府解封。
剛才陳皮路過他,徑直走了進去,連叫他都不叫一聲,齊鐵嘴撇撇嘴,不叫就不叫,他一摸,肚子還有點餓,想著一會兒帶堇年去吃好吃的,就忍了下來。
剛要進紅府,就看見隔壁巷子那賣糖葫蘆,索性他就買了兩串,剛好和堇年分一份。
等他把你人請進去了,就看見,這紅府上的人,個個臉色都不對勁。
要麼是悲傷難過的,要麼是緊張擔憂的,總之,人心惶惶的。
齊鐵嘴納悶了,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堇年要和二月紅爭家產?那什麼原因呢?二月紅難不成有心儀的人了?
齊鐵嘴瞎猜,猜來猜去,還真猜對了一點點,不過大部分都是離譜的很。
齊鐵嘴隨便拉了個小廝過來,肘擊著那人的胳膊。
“誒誒!你家這咋了?小少爺和二爺吵架了?”
好巧不巧,他拉過來的人,剛好就是和福伯撬門的那一群人,正巧的看見了事情的經過,隻不過,這人也被福伯敲打過。
福伯讓他把嘴閉上,閉不上的,以後一輩子都不用開口了。
雖然知道福伯人很好,多半是嚇唬他的,但是這人也不敢不聽,畢竟小少爺平常待他們很好奇,怎麼能背叛小少爺?到時候,萬一有刺客來,想要趁著小少爺他病了,要他命怎麼辦?
齊鐵嘴看著眼前的小廝,嘴巴閉的緊緊的,而眼珠子直打轉,他好奇的要死,不就是問了個話嗎?怎麼看起來和在腦子裡寫文章似的?
齊鐵嘴拍了拍小廝的胳膊“想什麼呢?快和你八爺說說!我是你八爺啊,趕緊說說唄。”
小廝被打斷自己英勇表現,拯救小少爺的幻想,惱怒的拍了回去“誰都不許問小少爺!”
齊鐵嘴咂咂嘴,看著露餡的人,點了點頭“我可沒問你小少爺怎麼了昂,我光問你府裡有什麼事兒,看來,你家小少爺出事了?”
提到小堇年,齊鐵嘴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明白不能拿小堇年開玩笑,不能耽擱人。
“跟我說說,他怎麼了?需要什麼嗎?生病了?吵架?”
齊鐵嘴正嚴肅著呢,就看見那小廝一臉看外人的表情看著他。
齊鐵嘴嚴肅的表情瞬間就維持不住了,整個人都裂開了“不是,你什麼意思啊?!我這是關心,關心!關心你懂嗎?我又不是要害他,就問問他怎麼了,至於嗎你?!!!”
齊鐵嘴推了他一把,覺得還是要自己去看看,一路上想著,以後一定要二爺換個小廝,起碼換個副官那樣精明的,再不濟,先換成個腦子好使的!
等他走到堇年房間外,發現外麵還有人把守著。
齊鐵嘴一仰頭,差點窒息了,還以為又要廢一番口舌,他有氣無力的開口“我是老八那什麼不是外人,來看看你家小少爺”
“八爺好。”
門口的小廝主動問了好,齊鐵嘴鬆了口氣,終於來了個認識他的了。
那小廝也沒多說,轉身就敲了門,告訴二爺,八爺來了。
齊鐵嘴一把老淚抹下來,終於是要見到人了,一路上除了那個快要魔怔的小廝,好多人都和看不見他似的,把他當空氣。
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沒來紅府了,明明之前沒少來找堇年玩。
裡麵二月紅的聲音聽起來很悶,都不像是他的聲音了。
齊鐵嘴看著打開的門,進去轉身把門關上了。
一進來,就看見二爺背對著他,而堇年躺在床上,床幔飄揚間,能隱約看見堇年有些消瘦的蒼白下巴。
齊鐵嘴感覺心臟都停了一下,走到床邊的這段路,硬是和通天路一樣長。
“二爺?”
二月紅的身形微微一動,轉過頭來看他。
“二爺小少爺他?”
“暫時沒事。”
“呼二爺,我老八快要被你們嚇死了!”
“到底是怎麼個事兒啊?”
齊鐵嘴往床上一瞅,堇年那慘白的小臉,和吸了鴉片似的,沒點血色還透著股虛弱勁兒。
“有人給我送了個‘大禮’,堇年中招了。”
“什麼‘大禮’?”
二月紅遞給齊鐵嘴那乾癟的蟲子軀殼,還有桌子上的盒子和破碎的玉,一並給他看了。
齊鐵嘴下意識的跳過了那醜東西,反而是拿起那玉佩觀察,這個他比較擅長。
“二爺,這玉佩的材質不簡單啊。”
“怎麼說?”
“這不是一般的玉,給我的感覺很不妙,雖然模樣沒什麼特彆的,但必然是不簡單呐。”
二月紅接過,入手的玉佩像是沒什麼特殊的,仿佛它的存在就是為了容納裡麵的東西,供養它,成為它的容器。
“老八,看看那個軀殼。”
齊鐵嘴不情願的拿起被他差點扔到一邊的蟲子,還想著怎麼就是“軀殼”了?
乾癟後的蟲子,手感真的一言難儘,那“軀殼”失去了應有的彈性與光澤,皺褶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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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紅猜測的說“我懷疑,就是裡麵的東西,咬了堇年,鑽了進去,我試著逼它出來,可是它鑽的更深,堇年也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