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等它蛻完皮,會精神點,老八最閒,沒事讓他幫你喂一喂就好了。”
堇年接了過來,小蛇纏上他的手腕,和個玉鐲子似的。
張啟山脫下手套,拉起堇年的手,掰開看了看他的手心,那傷口正迅速複原,早就不流血了,已經結痂了。
堇年還睡著的時候,那血雖然不流了,但是傷口就那麼裸露著,沒有要好的跡象,醒了後,他就出去了這麼一會兒,已經結痂了。
齊鐵嘴看著仔細研究,仿佛能在堇年手心看出朵花兒來的張啟山,蹲到角落裡種蘑菇去了,怎麼還要他喂啊!他又不下奶!當他是奶牛嗎?還是蛇媽媽?
“咚咚咚”
齊鐵嘴無奈的看了眼乖乖任張啟山看的堇年,感歎了一聲,真是被拐了還要幫人數錢,呆呆傻傻的,隨後便去開門去了。
一開門,就看見福伯拎著個小盒子。
“福伯?怎麼了嗎?”
“誒,八爺,二爺讓我來送點吃食,等中午吃過飯,我們就走,早點去早點拿到東西,他擔心”
“福伯!”
堇年和個小炮彈一樣跑過來,衝到福伯邊上,放緩速度,輕輕貼了上去。
“福伯!我想你啦!”
“誒誒,小少爺,我也想你啊!”
堇年是感覺睡了個長覺,福伯可是陪二月紅,看了他整整三天,都是生死不明的躺在那,一看見小少爺生龍活虎的,差點眼淚就掉下來了。
好在他還顧忌著手裡的給小少爺的補品,不然,指定要把小少爺抱起來轉兩圈。
齊鐵嘴拍了拍福伯,接過他手裡的盒子。
“誒嘿,讓我看看,咱今兒個吃什麼。”
齊鐵嘴瞅著裡麵的十全大補湯,還有人參湯,紅棗銀耳粥忍不住咂咂嘴,補是補了,沒味兒啊!
堇年好奇的探頭,一看見這一桌隻有營養,沒有味道的飯,嘴撅的能掛水壺了,直搖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他抬頭,看向福伯“不能換一換嗎?”
“豬肘子,小螃蟹,炒肉片”
福伯搖了搖頭,特地囑咐他“小少爺剛醒,要吃的清淡點才好啊,海鮮什麼的也先緩緩”
其實堇年不是病了,但是福伯把他當成了特危危危病人,就怕他一個不注意,吃的不好了,再暈過去。
堇年苦哈哈的看著張啟山。
張啟山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我還要回去準備東西,不能陪你吃。”
堇年又眼巴巴的看向齊鐵嘴,試圖讓他帶自己出去吃。
齊鐵嘴幸災樂禍的咳嗽一聲“那個,我啊,我要去求點符,給咱搞點好運氣回來先不吃了哈,你自己吃吧。”
齊鐵嘴樂的剛想走,就聽見張啟山冷不丁的插了句話。
“八爺,我看,你這小身板,也需要補一補啊好運氣就彆了,咱還有小福星呢,是吧?”
“啊?啊?”
齊鐵嘴沒想到這都能搞一下自己,看著張啟山眉眼間全是笑意,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剛才“調戲”堇年的事兒。
“”
“好吧。”
齊鐵嘴無奈的答應下來,這可是佛爺!讓他跳火坑,他都不帶猶豫的佛爺啊!
他看著滿桌子的菜,卻一點兒葷腥都沒有,而對麵的堇年,除了一開始皺了皺臉,後來就接受良好,開始炫飯的堇年,突然感覺自己牙疼。
好吧,還是要猶豫一下的。
張啟山,齊鐵嘴,二月紅,再帶個堇年,就這麼上了火車。
而張日山被張啟山給留下來了,他不在,必須有人守著長沙,隻陳皮和九門那些人,他還不放心。
他不在,張日山,就是他。
張啟山對自己的副官有信心,這才能放心跟堇年他們出來。
四個人在車廂裡,張啟山從包裡掏出來個地圖。
“新月飯店在這裡,這趟火車,下了車沒多遠就能到。”
“去之前,我們要先搞定請帖。”
齊鐵嘴扶了扶小眼睛“九爺給消息了嗎?”
二月紅指了指地圖反麵貼著的一張畫像。
“這人叫彭三鞭,請帖,可能要“借”他的一用了。”
堇年抱著一罐糖,嘎吱嘎吱的拆開一顆,往嘴裡放。
“怎麼借呀?要不要我去咧,那些伯伯姨姨都很喜歡我的!”
幾個人對視一眼,此“借”非彼借,和硬搶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