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鐵嘴和堇年雙雙回頭,看見個穿黑衣服的人,還戴著麵具。
堇年眼睛一亮,小聲的對著齊鐵嘴說“我認識他,玩骰子的時候,他幫我開骰盅。”
齊鐵嘴上下打量著那黑衣人,新月飯店的人?
哎呦嗬,品味不錯啊,這大長腿,這寬肩窄腰的,當個荷官也太浪費了吧?
黑衣人倒是不畏懼被他盯著,隻是那眉眼止不住的往堇年身上靠,視線還集中在他肚子上。
男的也會懷孕嗎?
“各位來賓稍安勿躁,我們馬上開始今晚的拍賣會。”
齊鐵嘴聽著聲音,拉著堇年找了個座,兩個人坐在大廳的一角,“彭三鞭”在樓上有包廂,但是現在佛爺不在,齊鐵嘴也不想太引人注意,而且他抬頭看了一眼,頂上的包廂都是空著的,說明今天的拍賣品,不值得他們親自到場。
被主持人一打岔,兩個記性不好的乾脆忽略了黑衣人,也可能是他本身就存在感弱的原因。
黑衣人跟在堇年的後麵,因為前麵賭桌的緣故,堇年隻當他是個工作人員,之前不對勁的感覺也拋在腦後,全身心投入到拍賣會中。
堇年一坐下,腰間掛著的玉佩就露了出來,泛著光澤,一下子就吸引了黑衣人的注意力。
黑衣人眉間一皺,越看越眼熟。
忽然的頭疼欲裂,他扶住身後的柱子,粗糙的手感喚醒他的神智。
賭桌上,覺得他眼熟,順手幫了一下,剛才被那玉佩一晃神,突兀的想起來到底是在哪見過這小少年了。
前一陣的任務,他發病的時候去做的,神誌不清,現在吃了藥,一下子想起來了。
黑衣人看著堇年腰間掛著的東西,恍惚間想起來,初次見麵,他好像就看見過當時隻想著完成任務,根本沒仔細看,他一時有些猶豫,不知道現在該去報告主人,還是先觀察這小少年。
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把盒子送到少年的手裡了,按理說,不會一點事情都沒有不可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黑衣男仔細想了想,還是先回去報告吧,省得自己沒藥又發癲。
他步伐輕快,悄無聲息的走了,堇年和齊鐵嘴已經在看展品了。
台上的主持人笑的公式化。
“我們為大家準備了藏品的相冊,大家可以自行挑選中意的藏品。”
“第一件,金枝玉葉。”
齊鐵嘴翻開相冊,大致看了眼都有什麼東西“起名還挺好聽的啊。”
一位侍女從展台中央走出,端著“金枝玉葉”,在場邊保持著距離,轉了一圈。
“每次叫價不低於一萬。”
主持人一邊講解規則,一邊介紹那“金枝玉葉”。
“采金為絲,妙手編結,嵌玉綴翠,是為一絕。”
“本品為花絲鑲嵌式飾品。”
“葉片間的脈絡,滿滿用花絲鑲嵌工藝堆疊而成,疏密相間,枝葉栩栩如生。”
堇年探頭,齊鐵嘴在旁邊遞給他一個小望遠鏡。
堇年搗鼓了兩下,那“金枝玉葉”已經到跟前了,索性就不用了,直接盯著看。
金閃閃的,葉子的高低起伏,仿佛都展現出來了,看起來就像它會“呼吸”一樣。
齊鐵嘴點了點頭,是挺好看的。
“喜歡?”
堇年點點頭,又搖搖頭“很好看。”
他多看了兩眼,純粹是這種項鏈的飾品不太常見,在紅府不太常見,家裡沒有女眷,而那些和堇年相熟的女孩子們,更喜歡香囊和簪子。
真要說的話,堇年更喜歡團團帶他吃的那些葉子,長的和翡翠一樣,好看又甜甜的,脆脆的,汁水飽滿,天天有奇怪的東西因為它打架,不過都不和他搶。
齊鐵嘴掃了一眼激動的人群,感歎,這種藏品,還真適合送給女伴,顯得貴氣又精致,還有麵兒隻可惜他還沒找到。
“好的,六號一次!”
“還有加價的嗎?”
齊鐵嘴往那邊一看,肘了肘堇年的胳膊“哎,那六號,不就是那個雙胞胎嘛!”
齊鐵嘴他們見過的雙胞胎,正坐在一個穿軍裝的男人身邊,其中一個在男人耳邊耳語,男人喜笑顏開,直接舉了牌子。
“好的,五號一次!”
六號桌是姐妹花和軍官,五號桌則是一個穿著富貴的女人,雍容華貴,牌子都是旁邊的侍女舉的。
“六號兩次!”
“五號兩次!”
“六號”
五號桌和六號桌像是杠起來了,輪著叫,其他桌的人看有好戲,也不參與了,偶爾的跟著叫兩下,最後還是兩桌競爭。
堇年在旁邊看的呆了,葡萄大的眼睛看看這邊,看看那邊。
看似是五號六號,實際上是富貴女人和雙胞胎的競爭。
雙胞胎一個舉牌子,一個敲小鐘,女人當然也不示弱,一時間場上叮叮當當的,好不熱鬨。
其他人也都在看好戲,想看著誰能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