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年背對著齊鐵嘴,揮了揮手,那雨水像是活了過來似的,黏在他的手上,隨著堇年的揮動,一上一下的跳躍著。
“哇!”
堇年小聲的叫了一聲,從沒想過還能這麼玩。
他忍不住伸出雙手,接著更多的雨水。
像是隨了他的心思,雨越下越大,打的窗戶啪啪的響。
齊鐵嘴瞄了一眼,瞅著他在玩水,給他拿了個帕子放在跟前,就沒管了,而是去研究冊子,拍賣會的冊子早就弄好了,大概率不會再有什麼差池。
鹹腥的雨水突然被一股冷豔的花香,還夾雜著酸甜的樹莓果子香的氣息纏繞,這股味道很弱,稀少的一縷,堇年忽然就停住軀體,眸光驚詫,他小鼻子動了動,稍微偏了偏頭,果然是看見了在窗戶上麵的,一叢叢的月季。
旁邊的大樹上麵結著果子,恐怕那甜膩的香氣就從上麵來的。
雨下的很大,堇年的麵前卻始終是那一小堆,像是要獨占他一般,不讓其他的靠近。
清涼的水滴甚至貼到了堇年的臉上,冰涼的像是天然的降溫器,一下子撫平他心中的燥熱。
從對麵看過來,那定是一幅美人圖。
從大廳透出來的燈光照在堇年身上,越發襯著的他白皙如玉,一舉一動皆動人。
唇瓣豐潤潤的呈出粉色,白色的長發柔順的偏到一側,外麵的小衣服滑下去些,小而高挺的鼻梁湊近外麵爭相要探進來的花骨朵,露出來的眸底波光券粼,滿是對萬物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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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僅僅是露出來那麼一會兒就被金燦燦的簾子擋住了大半的身影,剩下的,也全被齊鐵嘴給擋著了。
屏風後麵的人看了半晌,才移開了目光,那屏風對他來說和擺設一樣,清冷的眸子染上紅色,便再也褪不去了。
那花兒爭先恐後的靠近,壓的上麵被當作跳板的的水珠氣的急了,啪的炸開,到了堇年眼前又停下,直愣愣的打在一朵朵花兒上,壓的它們不得不放棄。
齊鐵嘴長記性了,就算是再次出去上廁所,也要讓人看著裡麵的小傻蛋兒,回來後,看到裡麵小小的一隻還在玩水,這才放心下來。
“佛爺!”
“哎呦,你可算是回來了。”
“你去哪了啊?”
張啟山渾身都帶著冰涼的氣息,沒有一絲溫度,進來換了鞋子,肩上的衣服還有頭發稍兒被打濕,貼在經絡起伏的脖頸上,薄薄的嘴唇抿著,眸子暗蒙蒙的窺不見裡麵的情形。
帶著刺繡的外套被放在椅子上,他臉上布滿斯文氣息,身下卻肌肉虯實,胸肌鼓鼓,兀自挽了挽袖子,呷口熱茶,緩緩入口。
“去見了二爺。”
張啟山說完,雙腿交疊,搭在一起,而修長的手指則是漫不經心的打在扶手上。
堇年樂的玩水,一向是有點害怕的他,從來沒覺得這麼好玩過,直到心寬體胖的一小隻,被從後麵拉到人的懷裡。
“!”
堇年乍一被拉過去,氣息紊亂,好不容易兜住的一大坨水珠,爭先恐後的溢了出來,澆了一窗戶,連帶著堇年的胳膊也濕了。
“不怕淋濕?”
他氣鼓鼓一瞪眼,張啟山一拉,哄了他半天的水珠子全白乾。
改成了凶猛的往房間裡撲。
齊鐵嘴察覺到突然大了的雨勢,冷漠的動了手,把窗戶給鎖死了,任外麵的雨滴咣咣咣的砸窗戶,他不為所動。
“雨下大了,怪不得淋成這樣呢。”
堇年張了張嘴巴,還想反駁呢,就聽見外麵有人敲門。
沒等齊鐵嘴過去,門後的侍女兀自回答。
“拍賣會馬上開始,請您稍安勿躁。”
底下突然的一陣騷亂,嘈雜的人聲裡,音樂緩緩地響起,拍賣場中心被燈光照耀著,閃著炫亮顏色的,像霧一樣的水流般交錯噴出。
不知道什麼時候安上的小型噴泉池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不少人捧著酒杯稱讚,這主意真是驚人的好,一下子引燃了現場的氣氛。
堇年也仰著小臉往下看著,霓虹般的色彩把他細膩白皙的臉映襯得像陶瓷般易碎。
隨著水流的噴湧,侍女和戴著麵具的人從台下緩緩走出,引導著眾人入座。
張啟山對這些沒興趣,給堇年一點點擦乾淨手,脫了外麵薄薄的外套,隻剩下裡麵的小白衫。
“這點子很不錯,看來這新月飯店有一套啊。”
等堇年從張啟山身上下來,底下的人都去了散座,而左右的雅座也陸陸續續上來了人,他瞅了眼都是陌生人,就沒意思的坐了回去。
齊鐵嘴指了指他們左邊。
“那二號我看也上了個屏風,佛爺,咱要不要也搞一個啊?”
張啟山眉梢一動“我以為我們已經挺張揚的了。”
齊鐵嘴皺著眉一想,也是哈,一號那不清楚,要不是堇年說見過人,他都覺得那是個擺設。
二號是先放的屏風再進的人,而他們,在裡邊坐了老長時間了,這時候再上屏風,好像是有點裝哈。
“好吧好吧。”
屏風後麵的人,視線幾乎沒從堇年身上離開過,旁邊的黑衣男看了,都忍不住想白他一眼,覺得自家少主和個變態似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黑衣男低頭,遞了冊子給人。
誰知道他家少主根本不接,他隻好恭敬的放在桌子上。
這麼大陣仗,就因為他不確定的一句話,雖然說現在是確定他沒看錯了,但是總覺得少主得了失心瘋。
“歡迎各位來賓,我宣布,新月飯店拍賣會,正式開始!”
“請各位客人抓緊時間入座,我們在每個座位前,都放置了今天要拍賣的物品冊子,歡迎大家翻閱,有不確定的,可以隨時詢問我們的小廝。”
台上的主持人笑盈盈的,大氣的長相,精致的妝容,加上流利的主持風格,一下子給拍賣會抬了不少檔次,絕對是個老手。
齊鐵嘴敲了敲門,外麵的侍女恭敬的進來。
“這最後三樣,為何看不見呐?”
“回這位爺,這是本次拍賣會的保留節目。”
齊鐵嘴笑嗬嗬的送走人,還誇了一句真有創意,回來就忍不住了,差點沒當場吐槽,又想起來外邊這侍女們都是聽奴,萬一聽見他這樣說話,恐怕要給他穿小鞋呢。
“算了不過這下子難辦了,也不知道我們要的東西到底是哪一件。”
張啟山看著後麵標出來的重點,給堇年倒了杯熱茶,遞了過去。
“彆著涼了,喝點茶熱熱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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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佛爺,還有小堇年,彆就我一個人擔心啊?”
“怕是要開盲盒了,大不了,全都拿下。”
“這藥,我是要定了。”
“本次拍賣會,第一件藏品。”
“每次叫價不低於五萬,現在開始走貨。”
底下有專業的侍女,捧著個盒子,開始在大廳的散座麵前停留,二樓的齊鐵嘴拿著望遠鏡瞅呢,感覺自己還不如下去看。
張啟山給他剝瓜子去了,沒有輪到藥之前,他對這些沒啥興趣,畢竟家裡多的是。
堇年眯著眼,坐在蒲團上,也能看見,看見是個小碗,也不感興趣了。
齊鐵嘴看完了,鑒定完畢,轉頭對著兩個人說話。
“這貨色還沒昨天拍賣的好,價格怎的就翻了倍?”
張啟山放下剝好的瓜子,裝在盤子裡推給堇年,拿著帕子擦了擦手。
“它的價值,得看今天坐在場上的都有什麼人,來決定。”
“看見左邊的人了嗎?”
齊鐵嘴往旁邊一瞅,二號那裡擋著但不見,但是能看見四號,黑西裝,大背頭,看了就讓他牙癢癢。
張啟山對他點點頭。
“日本商會的會長。”
“你再看看右邊。”
齊鐵嘴一眼看過去,貂皮大衣,還有那帽子,他有些不確定的小聲開口。
“是個王爺?”
張啟山笑著點點頭“滿清後人。”
“怎麼樣?這格局可比昨天大多了吧?”
齊鐵嘴點頭,感歎道“這上麵放個糖葫蘆,我看都要賣一萬,不然確實太掉價。”
當然,他和佛爺還有小少爺不是這種人,他巴不得新月飯店多來點不要錢的點心。
可能確實和齊鐵嘴所說的一樣,那碗沒什麼好看的,二樓的人一個叫價的都沒有,反而是樓下的散座,競爭激烈,已經把那碗抬到了不屬於它的價格。
堇年想起昨天和齊鐵嘴拍東西的時候,一邊往嘴裡塞好吃的,一邊抬頭“我知道!要爭彩頭哦。”
張啟山揚了揚下巴“懂得不少。”
“嘻嘻嘻怎麼沒看見那個姐姐?”
齊鐵嘴瞅了一眼,確定堇年說的是那個貴夫人,想也知道他那小腦瓜記不住太多人。
“應該是走了吧。”
幾個人說話間,叫價的聲音漸漸放緩了,到最後隻有零星的幾個人叫。
叫到一個虛高的價格後,就隻剩下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就是堇年他們昨天見到的劉長官,還有雙胞胎姐妹花。
“哎呦,又是他仨啊?”
劉長官又喊了一聲,成功拿下第一件拍賣品。
“這彩頭代價大咯!”
齊鐵嘴已經看見了另一個競爭的人,臉色不太好,劉長官要拿彩頭,勢必要和他結梁子了。
想到這兒齊鐵嘴忍不住歎了口氣,比起劉長官,他們這裡要結的梁子恐怕更多,他可不覺得二樓的人都是為了底下那幾個三瓜兩棗來的。
這種傳說中,活死人肉白骨的靈藥,肯定要比那些死物要吸引人的多,畢竟,誰不希望多一條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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