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夢境的呼喚_盜墓:團團我啊,是國寶!_思兔 

第76章 夢境的呼喚(1 / 2)

懷裡的人呼吸均勻,因為沒有安全感,想要縮成一團,但是被熟悉的氣味包圍著,就朝著張啟山的方向靠近,幾乎是貼在了一起。

剛下過雨,張啟山也不嫌悶,把人攬在懷裡,棱角分明的下巴蹭了蹭人毛茸茸的頭頂,輕輕吻了下人的頭發。

“那藥,我必定給你拿下,乖乖,睡一會兒吧,睡醒了,就回家。”

光線透過窗戶,打在雅間裡,房間裡照出光的樣子。

暖色的光線照在堇年臉上,從旁人的視角看去,能看到他側臉鼓起一個飽滿的弧度。

長長的睫毛垂下,微微顫動一下,像是剛破繭而出,扇動翅膀的蝴蝶。

堇年的眼前光怪陸離,七彩的燈光閃在眼前,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色浮現,格外的顯眼,他眼皮顫動,眯著眼,伸手去抓那幾片熟悉的衣角。

“哥彆走”

堇年顫抖地伸出細長的手指,試圖挽留那抹漸行漸遠的幻影,那是二月紅的身影,在迷離的光影交錯間,宛如一抹淡墨,被無形的風輕輕卷起,又狠狠拋落,最終消散於虛無的邊際。

堇年的思緒也如同被狂風卷起的落葉,紛亂而破碎,他下意識追逐著眼前人的身影。

“哥哥彆走!”

他的呼喚,細若遊絲,聲音是乾涸的沙啞,帶著無助的絕望,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卻依舊未能觸及那即將消逝的溫柔。

望著以前會心疼抱起他的人遠去,堇年的淚水無聲地滑落,如同斷線的珍珠,每一顆都承載著他無法言喻的哀傷和苦苦的哀求。

堇年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著,他不甘心,猛然掙脫,卻失去了所有支撐,猛地向前撲去,隻擁抱到了一片虛無。

時間仿佛凝固,堇年懸於半空,四周是無儘的黑暗深淵,正張開它那吞噬一切的巨口,緩緩將他吞噬。

失重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將他緊緊包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對他僅存意誌的極致考驗。

堇年試圖抓住些什麼,哪怕是一絲光明、一縷溫暖,但周圍隻有無儘的黑暗與冷漠。

他感到自己正在被一點點吞噬,不僅是身體,更是靈魂,仿佛要永遠沉淪在這無儘的夢魘之中。

視野中,血紅色如潮水般蔓延,那是一種令人心悸的紅,濃鬱、深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與希望。

在這無邊的血色中,一雙雙巨大的血紅色眼眸緩緩睜開,它們冷漠而無情,那仿佛是來自九幽之下的凝視,將堇年的靈魂緊緊鎖定。

堇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無助,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永遠無法逃脫的循環之中,每一次掙紮都隻會讓自己更加深陷於這無儘的夢魘。

雙手血紅,像是被血水浸泡過。

如同在夢中,血紅色的眼珠子開始破碎,化成一縷一縷的血水,飄在空中,化作了一幅驚悚的畫卷,讓人無法直視,卻又無法忘懷。

無數的紅色靠近,包圍了他,像是吮吸般,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清脆的破碎聲在耳邊響起,最後隨著血紅珠子消失而泯滅。

堇年的抽泣聲,細微而顫抖,像是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在這無邊的黑暗中無助地閃爍。

這聲音,似乎觸動了某種他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未知力量,使得周遭的血紅色液體仿佛有了生命,它們緩緩湧動,交織纏繞,最終凝聚成一個龐大而畸形的存在,其形態超越了自然的界限,卻透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反人類美感,與礦洞之下那驚鴻一瞥的恐怖身影如出一轍,卻又更加猙獰可怖。

那雙巨大的眼珠,宛如深淵的門戶,其中湧動著的不再是冷漠與無情,而是狂熱到了極致的熱愛,一種近乎病態的占有欲。

它緩緩逼近,每一次眨動都仿佛是在訴說著對堇年的渴望,那是一種要將他整個人吞噬入腹,與之融為一體的決絕與瘋狂。

“不要我不要!”

“我不喜歡你”

堇年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抗拒,要是礦洞裡那迤邐的存在還好,眼前的,更像是某種粗糙的仿造品。

他的嘴角因恐懼而抽動,雙手則本能地伸出,試圖推開那逼近的恐怖存在,但在這無邊的黑暗中,他的力量顯得如此渺小,如同蚍蜉撼樹,徒增絕望。

反而給了對麵機會,他仿佛置身於一個由恐懼編織的牢籠之中,四周是無儘的黑暗與壓迫。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對麵的靠近,纏繞。

他是膽小鬼,在這麼恐怖的地方,被哥哥丟下已經很可怕了,現在還要被詭異的東西纏繞。

堇年害怕的閉上了眼,任由那恐怖的身影將自己帶到更深的地方。

“乖乖,醒一醒!”

“堇年?”

“小堇年?”

“你彆嚇唬我啊!”

“醒一醒,不要睡。”

“彆睡了,起來啊!佛爺,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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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年死死的抱住自己,想要蜷縮起來,被周圍的聲音一嚇,雙手帶著胳膊都下意識的鎖緊。

等他睜開眼,眼前蒙了一層水霧,但是迷迷糊糊能看見。

“八,八爺?”

“我去,你還知道我是你八爺啊!快快快鬆手,你要把我勒死啊!”

堇年的眼淚從眼中滑下,愣了一下,鬆開了手。

睡了太久的身子,意識剛回歸,身體直接一軟,就要倒在地上。

堇年閉上眼睛,等了一會兒,這才無力的抬頭,身後溫暖結實的軀體攬住他。

“做噩夢了?”

齊鐵嘴摸著自己的脖子,鬆了鬆筋骨。

“何止,小堇年快把我掐死了,你剛才夢見什麼了?又是哭又是要跳樓了,幸好我們在二樓,還有柵欄,不然還了得?”

堇年一愣,夢中的恐懼讓他不自覺的逃離,卻沒想到差點拉著齊鐵嘴跳了樓,而下意識的保護自己,推阻那詭異東西的靠近,卻變成了要掐死齊鐵嘴。

怎麼會這樣?

張啟山把人的頭按在懷裡,輕輕親了親他的眼睛。

“不要怕,隻是做噩夢了,醒過來就好了,嗯?”

堇年想起夢中二月紅頭也不回的身影,眼淚就下來了。

“我錯了彆,彆丟下我”

“不會的,怎麼會呢?乖乖,你最棒了,聽我的,吃點東西就好了,那全是噩夢。”

張啟山這麼安慰著人,卻在低頭間,看見了堇年從鎖骨處開始蔓延的紅色痕跡,大片大片的,從衣領間,擴張,蔓延,越往下,還有加深的趨勢。

他眼底一片冰涼。

剛才他出去一趟,齊鐵嘴是萬萬不可能弄成這樣的,那就隻能是那“夢魘”,或者是說,堇年身體裡的東西了。

齊鐵嘴看著被張啟山放在座位上安慰的堇年,在那乖巧的被投喂,轉移他的注意力。

等堇年稍微安定下來了,齊鐵嘴一把把張啟山拉了過來。

“不對勁,不對勁啊”

“你就出去了一會兒,堇年和中邪了一樣,噥,你看嘛”齊鐵嘴扒拉開自己的衣服,給張啟山展示脖頸處的紅痕。

“他力氣哪有這麼大啊?連提桶水都費勁,哪裡能把我掐成這樣?還這麼均勻,不像是夢魘,就像是中邪了哦!”

張啟山低頭看了眼齊鐵嘴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不信邪祟嗎?”話是這麼說,張啟山的眉都擰的能夾死蒼蠅了。

“也不能這麼說啊,該信還是得信,你忘了礦洞裡的事兒了?”

張啟山拍了一下齊鐵嘴的胸膛,齊鐵嘴猛的想起來還有聽奴啥的,連忙噤聲。

“唔,反正是有點兒奇怪,他‘睡覺’就算了,可要是‘夢遊’,這怎麼看的住?說不定哪天自己就跑去大街上了,到時候被人拐了,我們都不知道!”

“等會去和二爺說一下先把藥拿到再說,有了藥,加上二爺的方子,說不定就不會再‘睡覺’了。”

“好吧,不過還是您來看著他吧,我老八有點羸弱,不然,到時候堇年還沒醒,我就先累死了!”

“知道了。”

張啟山揮了揮手,走到堇年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揉著他的後脖頸。

剛才他和齊鐵嘴說話的功夫,堇年這邊坐立難安,看起來委屈的不行。

變成熊貓的時候,堇年最喜歡被揉這裡,每一次,都能把他揉的哼哼唧唧的,隻會舒服的享受。

堇年一看見他過來了,直接貼在張啟山身上,雙手繞後,扣住他的腰,不撒手。

“乖,我在呢。”

“不走,就在這裡陪著你。”

張啟山邊說,邊揉著他的後頸直到堇年身子都軟了,和沒骨頭似的,臉色也好了些,這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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