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鐵嘴隔著塊布,小心翼翼地一摸小頭頭,手都忍不住縮了一下小頭頭的頭骨,直接凹下去一塊兒了,那觸感讓齊鐵嘴心中一驚。
隻不過被黑色的頭發蓋住了,從外麵看不見罷了。
“八爺,八爺,你沒事吧?”
堇年滿臉關切地看著齊鐵嘴,那清澈的眼眸中滿是擔憂,他可不知道剛才的一下子,有多凶悍,堪比佛爺的兵。
齊鐵嘴看著堇年關心的樣子,隨即一股暖流湧上心間。
“沒事兒。”
反正嗝屁的不是他,他家小少爺還是為了他才打人的,他怕什麼?
齊鐵嘴剛從地上站起來,就看見堇年已經仰著頭,看向另一邊了,他身後。
齊鐵嘴也跟著轉頭,就看見了個熟悉的人。
旁邊的張啟山和二月紅對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隨即,張啟山轉過身去,拱手行了個禮。
“王爺。”
“不必。”
堇年半靠在二月紅懷裡,那模樣乖巧而又惹人憐愛。
二月紅身姿挺拔,一襲長袍更顯儒雅,他溫柔地看著堇年,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兩人。
剩下的兩個人,心中都在疑惑,不知道什麼風兒把貝勒爺給吹過來了。
張啟山在新月飯店被他幫助過,更何況人家都走的這麼近了,肯定不能裝看不見啊。
他直接幾步上前,不卑不亢地行了個禮,身姿偉岸,麵容堅毅,不管是風度還是氣度,都讓貝勒爺確實挺看好的。
貝勒爺拿著扇子,合起來,在手上顛了兩下。
他身形高大,豐神俊朗,且麵容俊秀。那精致的五官仿佛是上天特賜的,眉宇間透著一股貴氣。
他臉上帶著笑,指了指張啟山他們腳邊躺著的一群人。
“彭先生,這是?”
張啟山意味不明地,眼角帶笑,隱晦的看了眼堇年,隨後把視線轉到一群人身上。
然後,他笑眯眯地回複。“隻是一群不知好歹的狂徒罷了。”
“狂徒?”
齊鐵嘴還沒解氣,悄咪咪地把小頭頭的胳膊踢開,省得他礙事。
聽見張啟山說的後,憤憤地開口補充。“什麼狂徒啊,這分明是歹徒!”
幾個人站在那裡,心中各有所思,周圍的環境顯得格外安靜。
“他們有拿著鞭子的,拿著刀的,那眼神兒,那狠勁兒,像是生怕彆人能活下來一樣。”
貝勒爺越聽越感興趣。
“真的?”
張啟山眼神瞄了齊鐵嘴一眼,試圖讓他收斂一點兒,可惜,齊鐵嘴不是堇年,堇年被看一眼,就乖乖的,把小嘴巴閉的緊緊的,而齊鐵嘴隻能讓他說的更嗨,那自來熟的勁兒,誰都比不過。
“當然是真的!哎呦,王爺啊,你是不知道,這群人,囂張的很啊!”
“一個一個的,都拿著刀,揮過來揮過去的,嚇死個人!”
“可幸虧您沒看見呢,他們可是能嚇死個人哩!”
貝勒爺手指一撚,開了扇子放在自己麵前搖著,看起來心情不錯。
“哈哈還得多謝你們,見義勇為,幫著維護了北平的秩序,保障了火車站人們的安全呐”
齊鐵嘴直接卡殼了,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莫名其妙接受了貝勒爺的誇獎。
“是,是嘛?”
因為那群小混混,好像就是追著他們來的哦這,這樣也算見義勇為嗎?
“真是英才啊,幾位讓我刮目相看,不僅是膽魄過人,還如此有身法,看來,這個朋友我是不交不行了!”
貝勒爺話術一套一套的,翡翠扳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光澤像是流下來的綢緞,直爬上折扇,如他這個人,喜好熱鬨。
“也,也沒有那麼厲害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啟山從背後扭了一下齊鐵嘴的腰,正在沾沾自喜的齊鐵嘴差點沒當場軟了身子,顧忌著沒有人會接著他,齊鐵嘴還是硬撐著,死死抓住了張啟山的胳膊。
“這是怎了?”
貝勒爺一臉莫名其妙,看著突然矮了一截兒的人。
齊鐵嘴哪裡敢說?瞪了眼張啟山,彆扭的表示自己沒事。
“啊哈哈哈腳滑,腳滑”
“這個,那這個,這些歹徒,王爺,您看?”
貝勒爺沒察覺到有異樣,聽見齊鐵嘴轉移注意力的詢問,揮了揮手。
身後的小廝立馬上前,烏泱泱的一大片,幾個人一手托著一個人,把躺在地上的“屍體”,都給拖了下去。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他們的,敢在北平作亂,也是挺有膽量的。”
堇年被半擁在懷裡,和個小孩兒一樣,用頭頂去蹭二月紅的下巴,然後被修長如白玉的手指給抵住了下巴,和哄小貓兒似的,輕輕撓了兩下。
他被半抱著,不需要使力氣,就舒舒服服的倚靠著,全身心依賴著永遠在他身後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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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聽一聽齊鐵嘴和張啟山他們在講什麼,都是些客套恭維的話,沒意思,他就隨便瞅瞅。
上次來火車站,還沒玩兒呢,連人都沒有看見幾個,就和張啟山他們被新月飯店的人接走了,實在是無聊,周圍的景色更是一點兒都沒看見。
看著看著,就被臉頰上那如玉般的手指給吸引了,他眼波流轉,下意識的追隨著那不經意間的輕撫。
冰涼涼的,刺激的堇年低頭,小鼻子動了動好香?
帶著濡濕的殷紅舌尖伸出,將蹭在紅唇處的手指含進嘴裡。
二月紅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看著把他當磨牙器的寶貝弟弟,輕輕笑了一聲。
張啟山還在跟貝勒爺說新月飯店的事。
齊鐵嘴聽見了,轉頭看了眼就挪開了視線。
隻有尹新月站在人群的側後方,本來看見眼前的青年,那溫潤如玉的臉龐,還有那緊致的身段,覺得挺帥氣的,還掛著他和堇年這麼親昵,打著套個近乎的想法,想上前認識一下的,卻在看見下一秒,他的動作後,遲疑的停下了腳步。
軟弱無骨的手指,明明麵上正經的很,蔥白的手上卻一點兒也不老實,輕佻的伸到了少年的口中,輕輕撥弄了一下被嚇得縮回去的豔色舌尖。
“!”
尹新月哪裡敢相信自己看見的,睜大了眼睛,那明亮的眼眸中滿是震驚。
她的紅唇微微張開,一臉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仿佛要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直到,她看見那白如玉的修長手指從堇年口中緩緩抽出,還帶著可疑的白絲。
那手指宛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細膩而優雅,卻帶著莫名的色氣。
青年用那手指輕輕撚上了堇年的唇,
堇年眼神迷離,仿佛被人蠱惑了一般。他的眼眸中蒙著一層水霧,活像是甘心獻出自己的祭品,馬上就要被人吃個精光。
唇齒間拉出的可疑白絲,還有含不住的涎水,最後都被青年低垂的頭擋住了。
他那如墨的發絲垂下來,遮住了兩個人的神情,營造出一種灼熱而曖昧的氛圍。
青年趴在人耳邊,像是情人般親昵,微微吐出的氣息仿佛帶著熾熱的溫度,讓堇年的耳朵瞬間染上了一抹緋紅。
這場麵,直接讓尹新月這個小白紅了臉。
她的手指緊緊掐著大腿,想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又什麼都不能說,隻能把那些驚訝和羞澀通通憋了回去。
憋到一半,不經意間對上青年那溫潤又帶著執拗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直接把她嚇得不敢抬頭。
尹新月的耳朵都紅透了,像是熟透的櫻桃。她一會兒看看左邊,一會兒看看右邊,就是不敢再看向那曖昧的場景,偏偏身邊還沒彆人了,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典範。
等她終於鼓起勇氣看過去的時候,青年抬起頭,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張啟山他們那邊,有種沉迷,還不耽誤正事兒的感覺。
又欲又正經。
他的臉龐如同雕塑般完美,輪廓分明,劍眉星目,那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著,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而他懷裡的堇年,白皙的臉頰帶著被擠弄出來的紅痕,仿佛是盛開的桃花般嬌豔,他的唇像是被抹了胭脂般紅潤,唇珠像是被含弄過一般,帶著水潤潤的光澤。
抬眼,用那隻仿佛含著春水般靈豔的眼睛無意間往這裡一看,就讓她羞得捂上了眼。
那眼睛如同璀璨的寶石,明亮而動人,眼波流轉間,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
堇年隻感覺到唇間熱乎乎的,紅豔豔的唇上帶著他看不見的,絲毫不顯眼的咬痕,癢癢的,他正巧舔了一口,整個唇都帶著光亮,然後趴進人懷裡。
二月紅低頭看著人,很認真地看清楚他迷迷糊糊的小動作,一舉一動仿佛都刻在了他心裡,把他心暖的要命。
二月紅那俊美的麵龐在陽光下更加迷人,他的眼眸中滿是溫柔與寵溺,任堇年埋進自己胸膛,攬著自己的腰間,甚至還伸出手抵著人的後腰,防止他滑下去。
他看著懷裡人毛茸茸的頭頂,自然的舉起了剛才觸碰過人的那隻手,輕舔了一下,那動作充滿了曖昧與占有欲。
尹新月沒看見他最後的動作,中間的細節也沒看見,但也足夠她琢磨好一會兒了。
她剛才看見的,直接給一個話癆大小姐乾成了沉默,根本不在乎張啟山他們那邊發生的事,也就沒聽見張啟山和齊鐵嘴商量著,請王爺送她回去的事。
“哎呦嗬,挺堅強啊?”
齊鐵嘴樂嗬嗬地說著,雙手抱在胸前,閒得沒事兒乾,就開始觀察那群被拖走的小弟們。
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看一場有趣的表演,回去又可以給那群說書的當素材了,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