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了揚下巴,問道“二爺?”
二月紅像是剛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視線緩緩移到張啟山臉上,他似乎知道張啟山要問什麼似的,輕聲說道“福伯是提過一句,她想讓我和堇年去,說是嘗嘗賽神仙的手藝怎麼樣。”
張啟山聽了這話,差點氣笑了。
那女人就這麼討厭他?
張啟山的心中也是大大的疑惑。
他微微皺起眉頭,深邃的眼眸中,終於變了神色,流露出一點點的不解。
他最近也沒惹著人吧?
張啟山在腦海中迅速回顧著近期的所作所為,實在想不出有哪裡得罪了霍三娘,嘶想著想著,突然的想起來,該不會是最近的動作太大了?讓對方沒有“安全感”了?
在他掌管之前的九門,相互間,多多少少都帶著點兒恩怨,到現在也是,不過沒有那麼的明顯了,明麵上,是大家一條心,背地裡,各種小動作不少。
他不太一樣,他有軍權,難免的會觸及一些底層的利益,平日裡都是告訴一聲,或者是來找找他,這兩天忙,先清洗了。
他強硬的風格,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其他人也沒來過問的,他下了通知後,具體的,那些細梢末節的,還真不怎麼清楚。
齊鐵嘴在一旁琢磨了半天,也沒想通張啟山到底怎麼得罪霍三娘了。
這聚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說大吧,她沒把九門和重要勢力的人全請來,齊鐵嘴暗自思忖著,要是以九門的名義,或者是她真的想要做啥,那必定是一場盛大的聚會,各方勢力齊聚,場麵估計會熱鬨非凡。
可霍三娘這次的宴會,顯然不是如此,她似乎有著自己的盤算,精心挑選著邀請的對象。
不過,說小吧,相熟的人愣是被她叫了個遍,九門裡多多少少,有點影響力的幾家都去了,那些平日裡與霍三娘有過交集的人,都收到了邀請,他雖然算不上與對方知根知底,但也是有點交情的,可真要說起來,非要他乾什麼的話,其實隻能給她補一卦了。
就這樣,他都來了,可偏偏就是沒叫佛爺。
齊鐵嘴的目光在張啟山身上來回掃視,心裡癢癢的不行,恨不得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三娘。
齊鐵嘴要不是知道三娘喜歡過二月紅,都懷疑她是不是喜歡佛爺,然後被拒絕了。
不然,連之前二月紅的事兒,她都能放得下,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齊鐵嘴回憶起曾經的種種,霍三娘在二月紅的事情上表現出了難得的大度,那麼,她這次是要搞毛啊?總不能是因為盤口那幾個三瓜兩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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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鐵嘴默默的搖了搖頭,總覺得這個理由似乎有些牽強,之前為二爺一擲千金都沒壓住她,現在能為了這些和佛爺“開戰”?
齊鐵嘴百思不得其解,他用手托著下巴,眉頭緊鎖,自己剩下的文件,也被他悄咪咪的推到了二月紅那兒,隻他自己一身輕。
誰知道,最令他沒想到的是,後來,三娘在談起這件事的時候,告訴他,還真是因為盤口的那幾件事兒。
她氣不過,又不能正麵剛,隻好自己解解氣兒。
齊鐵嘴聽著三娘的解釋,都覺得有些離譜。
總結就是張啟山不乾人事,清掃的時候,把她盤口的利潤連帶著給一鍋端了。
齊鐵嘴當時,回想起張啟山在清掃行動中的狠辣手段,心中也稍微明白點兒霍三娘的不滿了。
還有礦山的事兒,本來是在霍家的地盤,但因為有日本人的存在,張啟山直接給她收了去,雖然給了補償,但她心裡癢癢的,還是想乾點啥。
畢竟,那礦山對於霍家來說,也是一塊重要的肥肉,就這麼被張啟山拿走了,她心裡怎能舒服?
那礦山的價值不言而喻,被張啟山收走,霍三娘自然是心有不甘。
但是這個還真由不得她,這個礦山是真的有事兒了,真給了霍三娘,她還鎮不住呢。
她覺得張啟山做事太過霸道,完全不考慮彆人的感受,雖然說他的勢力和能力,確實已經不需要為彆人考慮了,但是,這也導致霍三娘心中對張啟山的不滿愈發強烈。
她本以為憑著自己和九門眾人的關係,張啟山多少會給她一些麵子,可沒想到張啟山竟然如此果斷,絲毫不留情麵,這讓她心中多少都帶了點不舒服,所以才會在這次聚會中故意不邀請張啟山。
齊鐵嘴後來聽完前因後果後,差點沒當場笑出聲來,不是,怎麼,一個個兒的,都被堇年傳染了不成?小孩兒啊?
當然,她沒邀請張啟山是一回事,張啟山自己來了,她不得不下場接待,這又是另一回事了,霍三娘心中雖然不滿,但在麵對張啟山時,也不能失了禮數。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對麵這是高了好幾級的“官”。
張啟山揮了揮手,表示這話題算了,反正他最近是不想搞這些彎彎繞繞的,日本人和陸建勳,就已經夠他喝一壺的了,張啟山的臉上露出疲憊之色,他深知與日本人的鬥爭,是不會就這麼結束了的。
他清走一批,還有更多的湧進來,還有陸建勳,也不是個好玩意兒,同樣的難纏,這下他不僅有外憂,還有內患,要擔心會不會被人背後捅刀子。
更何況,他還查出來個,疑似幕後黑手樣的人,隻是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想要什麼。
張啟山閉了閉眼睛,這個神秘的幕後黑手讓他感到棘手,明麵上,他們隻查出來了,日本人對礦山有興趣,但背地裡,是不是隻有日本人自己感興趣,還不好說呢。
張啟山懷疑著背後可能隱藏的更大陰謀,他可不信,就憑那幾個三瓜兩棗的,就能掌控住局勢。
目前聰明的人沒看見過幾個,倒是那幾個隱藏的比較好的,還被他和齊鐵嘴給揪出來了。
就連陸建勳之前給他下的套,也有些奇怪,就陸建勳那智商,隻憑他自己,是想不到這麼做的,張啟山輕蔑地哼了一聲,對陸建勳的能力表示懷疑。
彆問,問就是那陸建勳看著就不是很精明的樣子,急功近利,那“貪”和“蠢”,都要刻在臉上了。
張啟山對陸建勳的評價毫不留情,對方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身份好了,礙於上峰,在沒有更多的證據之前,他是無法把這小人給搞走的,充其量停一下他的職權,禁閉一下。
除非能找到他勾結的證據。
二月紅倒是沒乾啥,一點一點看完了自己的部分後,就在盤算著給堇年找“教練”的事情,至於齊鐵嘴給他塞的,被他原封不動的打回了,根本不理對方哭喪的神情。
他已經和張啟山說過了,但是害怕他自己訓不下去,這才找了張啟山來,如果真的要看武力的話,他也不差,畢竟陳皮就是他帶出來的,現在一打幾,完全沒問題。
而齊鐵嘴,自己的文件看了一半兒就聊天去了,不管是和張啟山聊霍家,還是和二月紅聊堇年總歸是一直有話講。
不管聊東聊西,他總能接得上話來,絕對不讓話掉地上。
麵對著二月紅“退”回來的文件,他臉裂了一下,然後趕緊的轉換話題去了,他是真不想再碰這些洋文了。
二月紅聽著他講堇年在新月飯店裡的事兒,也不無聊,甚至還問了很多的細節,連齊鐵嘴自己都快忘了的記憶,又被撿了起來。
好不容易找到話頭,那必然是大說特說,齊鐵嘴把從他們進新月飯店的噴泉開始,到後麵幾乎大差不差的全說了一遍。
唯獨是他帶著堇年玩骰子的那一塊,沒告訴,這不是廢話嘛,他哪裡敢啊?要是告訴了二月紅,指不定要削他腦袋呢,他才沒興趣自討苦吃,他還要帶著小少爺去賺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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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連張啟山都聽不下去了,打斷了齊鐵嘴,讓他出去找找很久沒回來的兩個人。
這一邊,堇年被張日山帶著出來。
他腳上就趿拉著一雙拖鞋,那拖鞋是新的,邊緣處帶著白色的布邊,這樣不會硌腳。
天氣涼涼的,風輕輕拂過,凍得他圓潤的腳趾頭都不由自主地縮在一起,堇年下意識地跟著動了動腳,仿佛這樣就能暖和一些。
張日山目標明確,似乎擔心堇年沒睡醒,緊緊地拉著他的手走著,他的手溫暖而有力,仿佛能給人帶來無儘的安全感。
堇年被這溫暖的大手拉著,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安心,腦袋裡冒出個想法,副官真好啊能不能讓哥哥把他挖過來?
晃掉不切實際的想法,堇年的腦袋裡卻不斷地閃過剛才那個迤邐的夢,那夢境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讓他的臉頰微微發燙,他摸了把臉,發現臉上的熱度一點都沒有降下去後,偷偷地瞄了一眼張日山,卻又趕緊低下頭,生怕被他發現自己的異樣。
張日山一路麵不改色,微抿出一個笑容來,走了一路,麵上啥也看不出來,實際上,看不到的地方,耳朵已經燙的要命了。
直到被張日山一路上帶到了後廚,堇年這才反應過來,張日山是耿直地認為他餓了。
他剛才的理由隻是用來搪塞齊鐵嘴的,想要趕緊逃離那個奇怪的氛圍,並不是真的餓了可現在,張日山把他帶過來了,還溫柔地問他想吃什麼。
堇年拽著身上的袍子,那袍子是淡藍色的,上麵繡著精致的花朵,隨著堇年的拽動而擺動著,栩栩如生。
走的距離有點點遠,他真的不好意思說自己其實不餓,看著張日山遞過來的菜單兒,那菜單上的字寫得工工整整,每一道菜名都仿佛在誘惑著他,他隻能默默地點了幾個名字看起來比較好吃的小甜點,想著不要太麻煩彆人了。
張日山似乎是知道他不想回去,也不催著他離開,就這麼帶著他觀摩後廚是怎麼做甜點的。
堇年越看越得勁兒,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興奮,對他這個甜食腦袋來說,這裡簡直是天!堂!
被張啟山挖來的大廚特地去外國進修過,也會做傳統的甜點小吃。
大廚穿著白色的廚師服,頭上戴著高高的帽子,看起來十分專業,動作嫻熟而優雅,仿佛在進行一場藝術表演,幾乎是沒多久就出了一盤甜點。
效率可以說是頂三個齊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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