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堇年,是死也不想低頭看了。
恨不得大眼仔再把他送回去。
身下的身體,或許是穿了軍裝的緣故,本該是軟軟的,但是被軍裝的腰帶硌著膝蓋,硬的要命,搞的他膝蓋很疼。
像是知道他不舒服,底下的人,還貼心的掐著他的腰,把他整個人往下挪了挪。
腰撐不住,塌陷了才去,好歹膝蓋不硌著腰帶了,卡在結實的大腿上。
謝謝啊?
嗚嗚嗚,怎麼不乾脆把我扶起來啊?
堇年和底下的人對上視線,隻看了一眼,就紅著臉,耳朵像是要滴血一樣,手還撐在對方的肩膀上,軟軟的撐著,身體蜷縮起來,不敢動彈。
大眼仔,討厭你!!!
張日山看著在自己身上塌陷下身子的人,伸頭,埋在人的脖子裡,狠狠的吸了一口,堇年被吸的一懵,整個人都塌了下來,好在張日山還記得把手墊在人的下巴下麵,沒把他硌著。
尹新月愣愣的看著堇年把人撲倒,看著笑麵虎吃癟,原本應當是解氣的笑出來的,卻莫名的臉熱呢。
她莫名的臉紅,感受到臉上的熱度之後,在心裡唾罵了自己一下,默默的給自己洗腦,笑麵虎吃癟了吃癟了吃癟了
堇年被抬著下巴,墊在軟乎乎的掌心裡,喊了聲副官。
“疼”
張日山這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把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哪裡疼?”
“怎麼這麼狼狽?”
堇年指了指後腰往上一點兒,張日山表情嚴肅,但是堇年穿的袍子,還不好拉起來給人查看。
隻能先把人拉起來,看看他身上還有沒有彆的傷口了。
好在張日山轉了一圈,也沒看見彆的啥傷口,甚至袍子也沒破,最多就是沾了點灰塵。
看見兩個人起來了,尹新月揉了揉臉,咳嗽了一聲。
“咳咳那什麼,張副官,你剛才去哪裡了?怕不是,也?”
張日山看了眼尹新月,確定她沒事,隻是裙子被割破了後,微微皺了下眉,鬆了口氣後,拉著堇年,喊兩個人跟他往前麵走。
“怎麼了?”
“日山日山,剛才我們在”
“噓我知道。”
張日山抵了根手指在他唇上,帶著兩個人抄小路走的。
“先走,我也碰上了,先去找佛爺報個信兒。”
三個人比來的時候快了很多,和之前玩兒似的速度差的不是一般的大。
好巧不巧的,那死玩意兒竟然比他們更快。
堇年鼻子一動,聞見了一股腐爛的味道,他心下緊張,拉緊了張日山的手。
張日山還以為是他害怕,用力的反握住他的手心。
沒走多久,腐爛的味道越來越大,堇年眯著眼一看,小臉立馬煞白煞白的,指著前麵在地上躺著的一個人,抖著聲音叫人。
張日山以防萬一,囑咐堇年和尹新月不要亂跑,自己上前查看去了。
尹新月也眯了眯眼,但是隻能模糊的看見個人型生物,她還以為是剛才追著她們跑的玩意兒,還想著阻止來著,沒來得及說。
堇年在旁邊看懂了她的疑問,對著她搖了搖頭“不是,不是它是親兵。”
這個時間點兒,府裡沒有外人,除了他們幾個,剩下的就是看門巡邏的親兵了,除了親兵,其他人基本上都是白班,頂了天留幾個做飯打掃衛生的,人家也不會半夜出來閒逛的。
堇年心如擂鼓,饒是強化過的視力,也隻能看清楚那親兵身上纏著一些黑色的,像是發絲一樣的東西,剩下的,就看不出什麼來了。
張日山上前,看見地上的人,身上是熟悉的打扮,確定這就是府上的親兵,他伸出手,在親兵的脖子上探了探,還活著。
就是這親兵的頭部,看不清麵容,被一大團濕噠噠的頭發,纏的死死的,親兵雖然還活著,但是好像失去了意識,張啟山低聲叫了幾句,一點兒的回應都沒有,已經是不省人事了。
張日山目光凶凶的,盯著那撮頭發,想起來墓裡的東西,臉上也是不好看,他伸出手去,想看看能不能把那團東西給弄開。
一伸手,碰到那頭發,剛拽一下,那頭發就猛的收緊了,並且從頭部蔓延了一點到了脖子上,連帶著昏迷中的人也發出赫赫的聲音,看來是被勒的難受了。
張日山眉頭緊的和小山一樣,眉峰高高的隆起,連忙鬆了手,他隻是試一下能不能搞掉,現在看來,還是要找佛爺和二爺。
張日山修長的手還搭在人的肩膀上,就看見纏在對方頭上的發絲,和活的一樣,聞著味兒就伸了過來,像是要把他的手指攪進去一樣,他看到這黑到發綠的頭發,立馬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