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候演出的同學一批一批上台。
很快就輪到了鄧風羽上台。
這是他自己要求的,雖然在排練的時間已經聽過無數遍,但是他依舊想在現場聽多一遍。
而且他覺得自己第一上場,拿著改編自《十麵埋伏》的《鳳鳴山之(琵琶曲)》能現場這麼嗨的氣氛降降溫。
這首曲子在茱莉亞學院內可以說是最難也是最容易的曲子。
最難是因為學院內沒人會大鼓和琵琶這個樂器。
最容易是因為這首曲子最重要的樂器就是琵琶,這方麵鄧風羽他會。
所以這首曲子出現的時候,他的重點就是買到大鼓並且讓學打擊樂的師兄師姐們學習如何演奏。
因為這個大鼓用的是大夏傳統樂器,一個直徑約一米,紅框,豎起架在木架上的鼓,和爵士樂的大鼓是兩個不同的樂器。
在現場演奏,一般是需要多人同時彈奏琵琶才能突出琵琶的聲音,隻是學院會這門樂器的隻有鄧風羽一個人,隻能他一個人彈奏。
經過測試後,調整位置加麥克風來突出,大鼓反倒是不需要這些,隻需要置於最後方即可。
為了突出殺氣騰騰的效果,現場出現了十二麵大鼓,由十二人同時敲響。
舞台出現這些樂器的時候,台下的頓時出現了一些騷動,這個時候的歐美認識這些樂器的人有些少。
他們研究全世界的樂器,唯獨沒有研究大夏樂器。
反倒是廊琅有些激動,能在頂尖音樂學院看到這些樂器實在是太難了。
隨著舞台上演奏者就位,鄧風羽拿著琵琶坐了主位上。
琵琶聲驟然響起,突兀而又抓耳。
大鼓也跟著琵琶聲響起那一刻,現場觀眾感受到了一陣撲麵而來的殺氣。
隨著大鼓的敲擊出厚重的低音和琵琶彈奏出高昂激烈的“錚錚”聲越發激昂,台下觀眾仿佛感受到了數十萬大軍一步一步壓進的感覺。
胸口仿佛被巨大的石頭壓著,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隨著琵琶和大鼓突然停止,那股殺氣和壓迫感瞬間消失,台下觀眾這時才想起了呼吸。
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連鼓掌都忘記了。
加裡·格拉夫曼
拍了拍自己胸口和約瑟夫·波利希吐槽道。
“這首曲子實在是太棒了,就是對我們這些老年人不太友好,剛剛差點沒把我憋死!”
約瑟夫·波利希得意的笑著“這才哪到哪啊,多吸幾口氣等著吧,後麵還有更加精彩的!”
說著帶頭鼓起了掌,台下其他人這時才跟著鼓掌。
一時間掌聲雷動。
原本以為自己演奏失敗的師兄們才紛紛鬆了一口氣,回禮下台找到位置坐下收聽同門的演奏。
第二首出現的是《山鷹之歌》,之所以這麼安排,主要是想讓現場觀眾放鬆一下心情,怕連續激昂的樂器刺激到他們的小心臟。
在這美妙的排簫下,這三分鐘短的就像眨眼一般快就結束了。
加裡·格拉夫曼一邊鼓掌一邊讚歎道“約瑟夫,你這學生不簡單啊,很久沒有聽到這麼好聽的秘魯加印第安風格的曲子了。
隻是這曲調有些耳熟。”
約瑟夫·波利希點頭,直白的說道“這首《山鷹之歌》是按照安第斯山區民謠譜寫改編而成的,所以在風格上靠近。”
看著正在搬樂器的學生,約瑟夫·波利希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接下來這首曲子你可要好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