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元烽收斂了氣息,站在拐角處,暗中觀察裡麵手忙腳亂哥哥。
感到一陣心酸,那人定是他的心上人。
褚元烽感覺心都要碎掉了。
如果哥哥有了嫂子,以後就不會再對弟弟那麼好了。
所以是誰?
“謝師弟傷得這麼重,靈雞湯一定可以幫他補身子!”
褚元洲並不知道門口還有一隻弟弟。
他一邊緊張地加水,一邊蓋上了煉丹爐蓋子。
天哪,他連調料都沒有放!
這也並沒有被褚元烽注意到。
他從褚元洲的喃喃自語中捕捉到了關鍵詞——謝師弟!
對於這個人他也是有點知道的,對於哥哥陷入了蜘蛛娘子事件,他聽過哥哥說過。
其中這個“謝雲鶴”被他提起過很多次。
原來是他!
確定了褚元洲是為了謝雲鶴熬煮雞湯後,褚元烽沒有說話,也沒有質問哥哥。
他看著那群靈雞,若有所思。
他悄悄順走了一隻靈雞,默默退出了哥哥的洞府。
褚元烽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妙計。
褚元烽和哥哥褚元洲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沒有人會認錯他們,因為他們的氣質南轅北轍。
但是如果讓他扮成哥哥,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熟悉褚元洲,沒有人!
這是一名兄控的絕對自信領域。
褚元烽將靈雞帶回自己的洞府裡,然後就開始給靈雞放血,給雞拔毛。
全心全意,一心做雞湯。
與幾乎不下廚的哥哥不一樣,他褚元烽經常下廚房。
小的時候為了更討哥哥喜歡,他會自學很多菜式。
很快一鍋金黃的雞湯出現在了他的湯鍋裡。
褚元烽冷笑了一聲,掏出了一瓶毒藥,加入到了雞湯裡。
趁著隔壁還在實驗雞湯,先走一步,搶時間差,去醫堂!
一路上他也有點捉摸不透那個姓謝的和哥哥已經發展到哪一步了。
但是想來應該很親密。
哥哥從未給他做過吃的,沒想到居然想著給那個姓謝的野男人煮雞湯!
褚元烽心中悲憤莫名!
他清風朗月溫柔愛弟的哥哥啊!
你真糊塗啊!
就算心中討厭謝雲鶴,但是他也留了幾分手,毒藥並不是致命的,而是更傾向於一種讓人出糗的毒藥。
然後就發生了今晚這一係列的事情。
做了就是做了,技不如人,被人識破還送到執法堂,那是他技不如人。
失敗後褚元烽也在琢磨自己是怎麼露餡的。
他覺得自己很像哥哥了。
行為舉止都十分接近。
難道是因為他們的關係並不如自己猜測的那般?
但是謝雲鶴還給他哥哥喂湯!
幸好他在床底下清醒得快,及時阻止了。
不然還不知道發生什麼呢!
他在被押送過來的時候也在仔細回憶兩人的對話。
一直都是謝雲鶴在主動喂湯,哥哥則是害羞躲避?
褚元烽悟了。
看來還是他太好懂了,暴露了和哥哥的不同。
也對,哥哥的性格不是會倒貼的人,這段孽緣裡,主動的必然是謝雲鶴!
事已至此,再複盤也沒用了。
褚元烽隻後悔沒有多揍幾次謝雲鶴,反正都要進執法堂的,怎麼都不能白進吧。
短短幾秒,褚元烽的腦子裡就閃過了這麼多東西。
看到褚元烽接受了懲罰,詹堂主點了點頭。
褚元烽身邊的兩人聽到懲罰後,表現各不相同。
聽到這個懲罰,一旁的秦煜的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比起對執法堂很少了解的弟子,作為執法堂內弟子的秦煜非常了解這些懲罰的含金量。
秦煜憐憫地看了一眼一無所知的褚元烽。
褚元洲的想法則是類似褚元烽,但是直覺告訴他,接下來好像會發生壞事。
他擔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執法堂,書案後方的詹堂主看到褚元烽無異議,再度開口了。
“請鼠捕頭隨機指定懲罰。”
隨機懲罰竟然是鼠捕頭來決定的嗎?
這哪裡隨機了?
萬毒鼠雖然是寵獸,但是它的智商並不低,而且還識字!
到底是怎麼個隨機法呢?
隻見鼠捕頭又威風凜凜地出場了,四肢用力,一下子就來到了三人麵前。
詹堂主也起身,走下高台,同樣來到了三人麵前。
他將一個大大的紙張擺在了地上,三人都可以看到那張紙上的內容。
紙張上畫著很多格子。
見過方格紙嗎?這張紙就是方格紙,隻不過線條都是人為畫出來的。
方格裡麵什麼都沒有。
有點像是空置的棋盤。
詹堂主放好了紙張後,還拿出了一個——硯台?
他將硯台擺在了紙張的前方。
擺好硯台後,他又掏出了一個——縮小版的小椅子?
他同樣將小椅子放在了地上,擺放在硯台的前方。
這是要鬨哪樣?
三人中,除了秦煜,褚家兄弟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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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這張空白方格紙上的方格中居然浮現出了許多的數字。
那一張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紙張好像一瞬間活了過來一樣。
閃現一陣陣金光。
浮現的數字從“一”開始到“九千九百九十九”,正中心有一個空格是空的。
然後呢?這要如何選定懲罰?
褚家兄弟很快就看到了鼠捕頭是如何隨機選擇懲罰的了。
鼠捕頭神氣地走了過去,來到小椅子前,矜持地坐下了。
輕置鼠臀後,鼠捕頭脫掉了腳上的小鞋子。
是的,它居然還有鞋子!
脫掉鞋子後,鼠捕頭露出了兩隻小腳丫子。
它高傲地看了一眼在場的人類。
仿佛在說能讓你們看到尊貴的鼠捕頭的腳丫子是你們榮幸!
它將兩隻腳丫子放在了硯台裡,浸染了墨水。
然後開始蓄力,搖晃手臂。
奮力一跳!
竟然是一個標準的立定跳遠的姿勢!
跳到了紙張上方的時候,紙張上的格子居然開始旋轉了起來。
當鼠捕頭輕盈地落到紙張上的時候,這種旋轉才停止了。
眾人定睛一看。
鼠捕頭踩在了寫著“九”的格子上。
沾著墨汁的腳丫子將紙張的格子都占據了一大半。
原來如此,竟然是這樣的隨機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