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裡報是可以投稿的,塞點錢甚至還能給你將稿子放在顯眼一點的位置。
自從百花城一彆,錢不愁就再也沒有打聽到他的女神神秘劍修的消息。
神秘劍修真的就像是千裡報給她起的這個簡稱一樣,神秘無比。
也正是因為如此,神秘劍修反而積累起了一批慕強粉和顏粉。
錢不愁對此嗤之以鼻。
他們甚至都沒有親眼見過神秘劍修,就信誓旦旦說喜歡她。
這太膚淺了!
錢不愁就不一樣了,他是以結道侶為目的的,他不耍流氓,沒有那麼膚淺。
因此,為了能夠吸引到女神的注意力,他開始苦下功夫,爭取能夠寫出一篇有頭有尾的情書。
這次外出來到古瀾幻境,對於錢不愁來說就是一個極好的帶薪摸魚的機會、
雖然頂頭上司在上方的小宮殿中呢,但是隻要閬玉尊者不召喚他,他就當不知道。
這是打工人的一點小心得,嘿嘿。
一連好幾天,錢不愁都沉浸在新買的《情話三十六計》中,爭取通過多提高自己肚子裡的墨水。
現在已經有了初步成效,手頭已經有幾篇情書稿子了。
沉浸寫情書的時候,他很少看光幕中的東西。
那些古瀾秘境裡的玩意,無非就是那些石室罷了。
錢不愁年輕的時候也去過古瀾秘境,已經見怪不怪了。
唯一有的就是這光幕比較煩人,以前他不知道還有這玩意兒,在秘境裡那叫一個肆無忌憚,後來全都成了黑曆史。
時不時還會被一些看不慣他的人拿出來笑話他。
但是真正的勇士,就是要敢於直麵黑曆史。
錢不愁在經曆過千裡報的多次社死事件後,已經完全進化了。
這些輿論,完全就是小事。
更彆說他現在還有求於千裡報的密探,所以在這裡遇見了一個,他就想要湊近套套近乎。
如果對方願意幫他潤一下情書的稿子,再幫他登報那就再好不過了。
錢不愁眼神太好了,一眼就瞄到了那名密探寫的東西。
這才有了之前那捧腹大笑的一幕。
沒有彆的,看到雇主倒黴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錢不愁看著上方的光幕中,已經開始了第二次回放的光幕。
看著黎野那矯健地滑入床底下的身姿,錢不愁覺得表情管理又變得困難了起來。
他看向光幕中略顯無語的謝雲鶴,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名劍修為何如此受人歡迎。
哪怕入境的修士全都已經失去了修仙界修士身份的記憶,可是他們仿佛本能一樣的,就會朝著這名劍修聚集而來。
這怎麼能說不是一種人格魅力呢?
錢不愁看著謝雲鶴的眉眼,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了一種既視感。
總覺得有點眼熟呢。
錢不愁仔細看了看。
謔,這小子竟然長得和他的女神有幾分相像。
錢不愁的心裡活絡了起來。
女神該不會是……這小子的姐姐吧?
原本他還沒將這謝雲鶴放在心上,因為對方現在隻是築基期,雖然很有天賦,但是要想要成為他的對手,那還有段時間。
但是如果和女神有關,那就要關注了。
萬一真的是這樣,那謝雲鶴就是他的小舅子了。
錢不愁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同一個場景下,但是在距離錢不愁比較遠的一個角落。
站著一名穿著講究,衣繡蓮花的粉裙女子,她正在看著山壁光幕。
花青蓮看著光幕中放著的內容。
眼睛逐漸朝著死魚眼的方向發展。
你們這群人到底在乾什麼?
為什麼一個兩個的都往我謝師弟臥室裡鑽?
裡麵是有什麼靈晶嗎?
花青蓮看著躲到了衣櫃裡的淩皎皎,對她的印象那是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原本以為這就是一位被掌門寵壞了的跋扈大小姐。
本來她聽說謝師弟的組隊隊友之一是她,心中還覺得奇怪。
八竿子打不著的,這兩人怎麼扯上了關係?
現在看到這一幕的花青蓮……
桑清,我好為你擔心啊桑清,你的謝師弟就快要成彆人的師弟了。
再看之後到訪的褚元洲,花青蓮已經可以心平氣和了。
這個褚元洲,她之前就覺得不對勁了。
組隊闖秘境的時候,老是向桑清打聽謝師弟的近況,現在會有這種表現,花青蓮表示見怪不怪了。
中間那兩個不是自己宗門的人先不說,怎麼那個秦煜小子看著也有點不對勁呢?
他是不是故意在逗謝師弟的?
身後那麼明顯的人類動靜聲,她不信他沒聽見。
花青蓮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給千裡報密探塞些錢,叫他們不要報道得太奇怪了。
這都是朋友,沒聽到黎少主說的,和謝師弟是一輩子的好兄弟嗎?
光幕中的那群人絕對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關係!
花錢買通千裡報,企圖提前杜絕輿論風暴,這絕對不是花青蓮在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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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為那些奇怪的報道真的可能會被刊登在千裡報上。
現在的千裡閣,為了追求千裡報的訂閱量,什麼都編得出來。
聽說萬佛宗的淨緣大師睡覺摳腳這件事都被他們寫了出來。
還美名其曰什麼《秘聞!大佛抱玉腳,新型修煉姿勢出爐!》,讓淨緣大師一度成為了北部大陸的笑料。
很難說他帶隊過來南部是不是因為想要躲避輿論。
千裡閣連化神期尊者都敢惹,他們還有什麼不敢的?
花青蓮覺得他們說不定現在就在撰稿呢。
……
小宮殿中。
淨緣大師打了個噴嚏。
他警惕地左右轉頭看了一下周圍。
沒發現什麼不對勁。
淨緣大師疑惑地收回了掃視的目光,他總覺得有人在蛐蛐他。
這絕對不是他的錯覺。
不過這個不是很重要,淨緣大師更關注光幕中的內容。
他看了一下一臉緊張的諸葛堂主和黎掌門,又看了一下麵無表情的幽月尊者,最後看了一下吃瓜表情的鼠捕頭和淩華尊者等人。
心中哀歎,世風日下,這裡竟然隻有他一個人是關心秦老爺案件的嗎?
淨緣大師開口問了一下一旁的玄真。
“玄真,你怎麼看這事?”
玄真看向了淨緣師叔,認真道
“做人應該坦坦蕩蕩,不做那等偷雞摸狗的事情,也不做藏人衣櫃或者床底下的事情。”
言語間對於光幕中的淩皎皎等人相當看不上。
淨緣大師……
誰問你這個了,他是想問玄真如何看待秦老爺一案。
而不是討論一群天之驕子連杯茶水都混不上的事。
“我是問你,覺得誰是殺死秦老爺的凶手?”
淨緣大師無語地開口道。
明白了淨緣師叔想要問的事情後,玄真有些不好意思。
他太想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