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韞剝了一顆巧克力給她。
顏熙接過,確實要補充一點糖分。
他買的是那種夾心的,要比原味巧克力還甜一些,可還是蓋不住嘴裡那股酸澀的味道。
她吃了兩口,想起傅老,一口把巧克力吞了,對著他比劃,‘你知道傅老的住處嗎?你說我現在過去,他會不會罵我?’
陸時韞認真想了下,“他不會罵你,我可能要罵你。”
顏熙呆呆的,問:‘為什麼?’
陸時韞:“傅老現在住的地方,驅車過去需要三個小時。你說為什麼?”
顏熙不知道傅老的具體住址,隻知道他現在住在鄉下,每次來給她診脈,周聿深都要專門派車過去接。
原來這麼遠。
她懨懨的,看向彆處。
哭過的緣故,她鼻尖泛紅,雙眼濕漉漉的。
在這樣深夜的街頭,像個失足少女。
看她眼淚又掉下來,陸時韞說:“有那麼難過嗎?他們倆的感情,你也不是第一次見。”
顏熙吸了吸鼻子,她真正難過的是,周聿深真的一點都不顧她的死活了。
她抬手擦掉眼淚,想了想,對他比劃道:‘他讓我去代替顏昕拍一場戲。要站在高台跳下去,我從小就怕高怕水,他一直都知道的……’
雙手突然無力,自嘲一笑,又重新比劃說:‘我怕他會逼著我去拍攝,所以我想趁著他現在走不開,自己去傅老那邊。’
‘你把傅老的地址給我,我自己打車過去好了。’
陸時韞喝了口水,沒什麼情緒的說:“送佛送到西,上車吧。”
顏熙頓了頓,站著沒動。
陸時韞拉開車門,等她上車。
他的模樣坦然的很,似乎隻是舉手之勞。
顏熙晃了晃腦袋,罵自己腦子有病,怎麼會覺得陸時韞會對她有彆的意思啊。
瘋掉了吧。
他喜歡的是顏昕!隻是人家喜歡一個人,也足夠理智。
不像她這樣。
顏熙覺得自己應該像他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