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裡的傘放進車內,就匆忙走掉了。
畢竟是夫妻兩的事兒,他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更何況還是那副樣子。
外麵的風吹進來,吹散了車內的靡靡之氣。
周聿深係上扣子,彎身下車。
顏熙木愣愣的站在雨裡,還沒有緩過勁來。周聿深掃了眼她若隱若現的領口,給她把外套穿上,她緊抿著唇,整個人有點恍神。
周聿深給她扣好扣子,說:“你要開始習慣。”
習慣什麼?
顏熙看著他,眼裡含著淚,恰好在這一刻掉下來。
周聿深抬手,幫她擦掉,說:“留著眼淚,等會再哭。”
顏熙下意識的往後避了避,不明白他怎麼突然這樣。
他拿了傘,順手關上車門,攬著她的肩膀,回了宅子。
傅老爺子跟劉教授還在喝酒,鄧善坐在旁邊陪著,見著兩人進來,神色複雜,慌忙轉開了視線。
傅老爺子囑咐了一句,“熙熙才剛退燒,就彆讓她吹風了,陪她回房好好休息。”
鄧善想到剛才的情景,忍不住踩了老爺子一腳。
傅老爺子吸了口氣,扭頭看了他一眼,“你乾什麼?”
鄧善咳嗽了一聲,尷尬的笑。
倒是劉教授喊住了周聿深,“聿深,坐下來喝一杯?好久沒見你,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這時,鄧善又狠狠的用力踩了傅老爺子一腳。
這一次,傅老爺子倒是沒吭聲,隻是迷惑的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顏熙,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是啊。周總坐下來再喝點,難得你大駕光臨寒舍。”
兩位這樣說,周聿深也不好拒絕。
傅老爺子讓阿姨陪著顏熙上樓,周聿深便坐下來,陪他們喝一杯。
顏熙回到房間,就讓阿姨出去了。
她反鎖了門,內心有些焦灼,說不清是什麼感受。
她鬨不懂周聿深的心思。
但她現在,肯定是不能做那種事的。
她坐在床上,腦袋是空的。
身上還留著周聿深的溫度和氣息,他落下的小火苗,還在皮膚上持續燃燒。
她的心一直在動搖,她低頭咬住自己的胳膊,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片刻,她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澡,衝淡身上的感覺。
這樣,她才能真正的清醒過來。
她告訴自己,周聿深隻是想要解決身體需求,無關其他。
婚姻的約束,讓他隻能拿她來解決而已。
她把水溫調的低了一點,這樣能讓自己更清醒一點,把身上那種不知羞的感覺壓下去,一點都不剩下。
餐廳裡。
劉教授給周聿深倒酒,順道問了問他周父的近況,“好久沒見你父親了,在忙什麼呢?”
周聿深抿了口酒,說:“在國外搞他的酒莊生意。”
劉教授笑道:“還得是你有本事,要不是有你這麼能乾的日子,哪有機會讓他這麼清閒。”
周聿深笑而不語,很明顯他並不那麼想談論家裡的事兒。
傅老爺子:“原來你們關係那麼好。”
劉教授隨即就講了一下周老爺子的事兒,當初周老爺子腦子裡長了惡性腫瘤,手術成功幾率隻有百分之十,老爺子選擇保守治療,拖了幾年的壽命,最終還是熬不過,在周聿深婚後沒多久就去世了。
劉教授是知道周聿深和顏熙的關係的。
他想了想,說:“熙熙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你爺爺當初走的時候,最放不下的就是她。她不會說話,容易吃虧,你要多看著點的。”
他是個外人,有些話也不好多說,隻能淺淺的說上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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