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什麼。
可當下這個場麵,像是被人捉奸了一樣,有點無地自容。
帶著周聿深過來的護士,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繞,她誤以為顏熙是陸時韞的女朋友,畢竟前幾天還上過新聞的。
她察覺到氣氛有點異樣,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事兒。
陸時韞:“周總不能久站,還不扶他進來坐?”
周聿深在沙發上坐下,他瞥見旁邊茶幾上放著一些孕期相關的資料,突然就想到這一層是婦產科。
剛剛護士帶他到這一層的時候,他還有點奇怪。
此刻,顏熙背對著他的方向站著,身上披著陸時韞的外套,長發散落,擋住了臉,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問:“你哪裡不舒服?”
顏熙聞言,心裡緊了一下,從他進來的那一刻,那種無形壓迫感就朝著她襲來,無處可避。
她垂著眼簾,掐著自己的手指,其實沒想過他會出來找她。
這個時候,難道不該是跟顏昕在一起嗎?
陸時韞的目光在她停留了一會。
周聿深越過顏熙,就能看到他,“時韞,你是準備進軍婦產科了?”
陸時韞伸手抓住顏熙的胳膊,將她摁在椅子上,說:“有個高危產婦患了腦瘤,情況比較危急,可能需要同時進行手術,他們讓我過來看看。”
“這麼忙,還要把熙熙帶在身邊照顧,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他一邊說,一邊拿過旁邊的孕期指南,漫不經心的問:“怎麼樣?查出什麼了,熙熙懷孕了?”
顏熙倒吸一口涼氣,渾身的血液都降到了冰點,她下意識朝著陸時韞看了一眼。
那依賴的眼神,被周聿深看在了眼裡。
周聿深:“這麼慌張,被我說中了?”
陸時韞說:“林爽是我同學,之前照顧過顏熙。我看她的情緒有點失常,就帶她上來,有熟悉的人在身邊,應該能好一點。”
這話算是間接否定了周聿深的猜測。
隻是周聿深並不買賬,若有所思的說:“原來之前照顧熙熙的是個婦產科醫生。”
顏熙吞了口口水,開始害怕起來。
周聿深若是對一件事認真起來,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顏熙咬了咬牙,站起來,轉身麵向他,‘周聿深,我們離婚吧。再不離婚,顏昕會打死我的。’
顏熙此刻的樣子,對周聿深有一定的衝擊性。
他沒想到,會這樣嚴重,眉目不自覺的沉下來。
顏熙:‘如果你不願意離婚,那請你以後跟顏昕彆再往來,彆再留情。或者,你跟我生個孩子,你不肯離婚,又不喜歡我,總要給我一個慰藉,要不然我無法獨守這段婚姻。’
她打手語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顫。她怕自己破功,怕周聿深看出她的心思。
她想用這種激進的方式,轉移周聿深的關注點,同時讓他更加的厭惡自己。
顏熙:‘還有,我希望這次的事情,顏昕可以給我道歉。我什麼都沒有做錯,她憑什麼打我,她的這條命,都是我給的,她有什麼資格對我手動?’
她企圖讓自己刻薄一點。
然而,事與願違,在表述的過程中,她的心臟被委屈一點點灌滿。眼淚濕了眼眶,她的難過和委屈那麼的明顯,藏也藏不住。
她以為的強硬,成了一把軟刀子,無聲息的戳進了周聿深的心裡。
她的委屈好像刻在了骨子裡,明明那些話都那麼刻薄,可由她表達出來,隻剩下了無儘的委屈。
顏熙有點繃不住自己的情緒,她不想在周聿深麵前哭,更不想向他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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