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崇添油加醋的說著當天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周聿深越發冷沉的臉色。
顧崇:“我看你們不如離婚算了,反正你爺爺已經不在三年了,沒必要非要守著對他的承諾。而且,我覺得你對顏熙已經夠好了,你要覺得違背諾言,你給錢不就行了。有了錢,她也能生活下去,她就隻是不會說話,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再說了,現在是她違背了諾言,背著你去外麵亂搞,那你還慣著她乾什麼?都能出去亂搞了,你還怕她自己出去生活過不下去啊?她根本就是裝的嘛。”
鄭助理聽著這些話,心驚肉跳的,不由的咳嗽兩聲,小聲的替顏熙辯解,說:“顧少,我想這裡麵應該是有點誤會的,太太不是那樣的人。”
然而,他剛維護一句。
周聿深突然開口質問他:“那你倒是說說看,她是什麼樣的人?”
他剛醒來,氣息還很弱。
但鄭助理還是從中聽出了他的不快,鄭助理想了想,說:“我隻是想著,有些事還是要找到太太,親自問一問她比較好。畢竟我們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能是遇上困難,被好心的人幫助呢?”
“這三年太太其實一直挺安分守己,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另外,周總您剛醒來,還是要多注意休息,彆動氣傷身了。”
這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鄭助理隻是不想火上澆油,現在他算是看明白,自家老板對誰都能沉著冷靜,但對待顏熙的事情,有點過於衝動,還時不時要發怒。
現在這個情況,人才剛醒過來,身體都還沒恢複呢。
顧崇這一番話,鄭助理怕他家老板一會又不要命的從床上爬起來,跑出去找人。
顧崇這會好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咳了兩聲,說:“鄭助理說的也有點道理,等她來了,你再問問,可能真是遇到什麼問題,我聽那兩個男人說話,有點像律師。”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周聿深冷哼了一聲,沒做聲。
彆人不知道,周聿深自然知道她找律師的用意是什麼,左不過是要離婚,想方設法的離婚。
他覺得胸口發沉,仿佛壓著一塊石頭,難受的不行。他低低咳嗽了幾聲,一直站在旁邊沒做聲的顏昕上前,說:“醫生讓你多休息。不管怎麼樣,她是你妹妹,那些年的情分擺在那裡,她如果看到信息,顧及當初你對她的好,她也會回來看你。”
“她會來的。”顏昕說。
顧崇跟著迎合兩句,“顏昕說的沒錯。”他想了想,對顏昕道:“你也該好好休息一下,現在阿深醒了,你也可以安心一點。你再熬下去,我看你也要病倒了。”
顏昕無聲的搖搖頭,平和的對他說:“你以後不要那麼說熙熙,我相信她不會是那樣的人。她隻是太喜歡阿深了,喜歡一個人沒有錯。我可以理解。”
話音落下,病房內的氣氛變得有點尷尬,又莫名的有點沉重壓抑。
顧崇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沉默半晌,周聿深說:“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有鄭助理照顧我就行。”
顏昕抿了下唇,紅著眼眶點點頭,“好,我一會就走。”
周聿深:“顧崇要走了吧?你送她吧。”
“啊?”顧崇人都沒反應過來,已經被迫要走了,“哦,那行,那我送昕昕回家。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顏昕默不作聲的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她在這裡陪護了足足一個多月,留在這裡的私人用品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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