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如紙,黑白分明的眸中,沒有一點光澤,她如被抽走靈魂的布偶,沒有自尊的跪在他的麵前。
她用兩隻手,慎重的比劃出三個字,‘求求你。’
以前,她在學校被人欺負,那些人把她拖到廁所裡,逼著她下跪求饒。周聿深知道之後,讓那些人在廁所裡跪了一整夜。
他對顏熙說過,隻要有他在,沒有人可以讓她下跪。
但現在,他親自逼著她,毫無尊嚴的跪在他的麵前,請求他放過自己。
一條狗,要什麼尊嚴呢?
他讓坐就坐,讓站就站,他開心就好。
她怎麼樣都不重要,隻要他能出氣,隻要他能放過她。
其實她在他麵前一直都是跪著的,跪著喜歡他。
可即便如此,她喜歡他也是一種罪過,是不該。
所以要被他憎恨,厭惡。
一切,都是她自找苦吃。
她平靜的看著他的眼睛,用膝蓋一點一點走到他的跟前,再次比劃:‘我知道錯了,喜歡你,是我做的最錯的事。我保證,我到死都不會再……’
顏熙還沒比劃完,就被周聿深抓住了胳膊,一把拽了起來。
整個人逼近,四目相對。
周聿深:“我不準你停!”
周聿深:“所有的一切,不是你說了算的,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以不要。你彆想!老老實實做好你周太太的本分,你膽敢站出去配合陸時韞,我他媽就打斷你的腿!”
顏熙眼睫顫了顫,這一次,她倒是沒有退縮。
仍然平靜的看著他的眼睛,墨色的瞳孔,如一潭死水,沒有任何的波動。
若是換做以前,顏熙可能會自我洗腦的認為周聿深這樣的行為,應該是喜歡上她了。
可現在,她明白,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又怎麼會這樣去踐踏一個人的尊嚴。反正她一點也不願意看到周聿深狼狽的樣子,更不願意看到他被人摁在地上揍。
他就是純粹的想要折磨人,純粹的不想讓人好過而已。
他就是這樣的人,真的記恨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拽著對方,永遠的待在地獄裡,一起不好過。
而後三五不時的踩著她的痛處,讓她時時刻刻都感覺到痛。
明知道她會痛,他依然還會這樣做。
所以,究竟她曾經是怎麼洗腦自己,認為在他心裡,她有不一樣的地位。
顏熙的平靜,並不能讓周聿深平息怒火,他總想做點什麼,挑起她的情緒。
他垂下眼簾,視線落在她的唇上。
想到她被他親到臉紅發軟的樣子,他低下頭去。顏熙眉頭一皺,迅速的側開頭,避開了他的唇。
哦,忘記了,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被他親一下,就會臉紅發軟的人了。
她現在可是陸時韞的愛人!
周聿深用力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麵對著自己,“現在就要守身如玉了?可就算你要守身如玉,你現在也該是給我守身如玉!你都能在婚內出軌,跟他搞出孩子來了,你還有什麼可反抗的?嗯?”
他再次逼近,鼻子頂住她的,氣息深深的交織在一起,嘴唇若有似無的觸碰著。
好似有一根羽毛,在她心上掃來掃去。
顏熙很抗拒,周聿深用力吻住她的唇,在她的唇畔上,狠狠咬了一口,一下就破了皮,血絲冒出來。
顏熙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周聿深壓著怒火,手指用力揉捏著她的嘴唇,看著她上唇破損的地方,冒出血珠,舌尖輕輕舔掉,心裡痛快了一分,他冷笑著諷道:“是因為我不碰你,你覺得難受,是嗎?大著肚子都忍不了,是故意在我跟前演的,還是真那麼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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