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佩見狀,不由的挑了下眉。
顏熙微喘著氣,對著傅佩比劃:‘不要把雷阿姨趕走,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您要罵就罵我,事情是我鬨出來的,是我自己跑去天台上。您說的對,我就是在演戲,我不是真的要死。’
傅佩冷哼一聲,“她連一個孕婦都看不住,你現在又這麼護著她。你倆是聯合起來演這一出戲?”
顏熙立刻搖頭,‘不是,不是的。是我自己,跟雷阿姨沒有關係。她不可能縱容我做這件事。’
下一秒,傅佩厲聲嗬斥,“你明知道聿深今天手術,還要鬨這一出,你是想聿深終身殘廢你才高興,是不是?!我看你真的該死!”
她的氣勢很足,也是真的生了氣的。
剛來的路上,她心裡有一絲的擔心。
但看到診所裡風平浪靜,再看到顏熙沒事人的樣子,她藏在心底的火,一下就竄了上來。
她是沒事,可周聿深呢?
都已經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還不知道消停。
這是非要害死他不可啊!
傅佩的聲音很大,中氣十足,語氣厲害的很。
顏熙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她心裡害怕,可卻沒有退縮一步,仍直直的站在雷虹的跟前。
雖人人說她軟弱無能,可很多時候,遇到一些不公的事情,軟弱的她仍是會站出來,幫助彆人。
她願意替彆人爭取,卻忘記了自己。
傅佩:“說,你做那麼多,是不是在報複聿深?”
雷虹到底是忍不下去,不等顏熙比劃什麼,她一把握住顏熙的手腕,從她身後走出來,說:“夫人,您說您從小看著她長大,既然您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怎麼能說出這樣刻薄的話?有些話,彆人說了沒關係,可從您嘴裡說出來,知道有多傷人嗎?”
“最親的人都是這樣,您讓她還有什麼活路可言?她為什麼要在今天做出這種事,不是您所謂的想要害周先生,是因為隻有今天這個時候,周先生來不及阻止她。她可以順利的完成這件事。”
傅佩輕嗤,“所以,最後完成了嗎?”
雷虹給氣笑了,反問:“那您是希望她死了,還是活著?”
傅佩:“是你說的,她是為了死的更順利。可結果呢?結果還不是她好好的坐在這裡,無事發生,聿深差一點又要折騰著出院。最後落個終身殘廢的下場。”傅佩並不樂意跟一個保姆爭辯這些,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顏熙的身上,“就是因為我足夠了解,所以我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因為她了解,這三年的婚姻,周聿深是如何傷害她,所以顏熙要報複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她能跟陸時韞這樣糾纏不清,要說她真的清白,誰會相信?
雷虹還想說點什麼,顏熙扯了扯她的衣擺,打斷了她的發言。
傅佩是很難被說服的,她有她自己的一套邏輯和理解,沒有人可以說服她。
就連周爺爺都不能。
她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總會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身邊的人,疑心病很重,就算是自己的兒子,她也一樣會有這樣那樣的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