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勤說:“他有事。”
阮馥已經知道陸時韞手受傷的事情,也得知了老太太帶著他們一行人來了蘭溪莊園。
她被一直蒙在鼓裡,心裡氣的要命,當時就給陸承運打電話,問他究竟管不管。
還讓他給老太太打電話,通知她老人家,他們也要過去。
陸承運其實不想管。
在阮馥威逼利誘之下,才同意下來。
結果臨出門,碰見陸承勤,就直接拉了個墊背的,自己跑了。
這一路過來,阮馥心裡都憋著一口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了好幾次,都忍著沒有掉下來。
這會親眼看到陸時韞安裝著夾板的雙手,忍了一路的脾氣,這會就要爆炸。
陸承勤眼疾手快,先一步抓住她的胳膊,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正好趕上晚餐時間。有什麼事,等好好的吃完這頓飯再說。”
阮馥的胳臂被掐的生疼,她側頭看了他一眼,腦子清明了幾分。
先忍下了這一口氣,跟著陸承勤一起落座。
陸承勤讓阮馥坐在陸老太的左手邊,正好老太太的右手邊坐著的是傅佩。
陸時韞要起身挪位置,陸承勤伸手摁住他的肩膀,說:“坐著吧,彆挪來挪去,我坐那邊就行。不必那麼講究。”
他說著,餘光朝著傅佩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走到床尾,在顧崇身側坐下。
顧崇恭恭敬敬的喊了人,“陸二叔。”
傅佩垂著眼簾,緩慢的抿著杯子裡的花茶,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
這頓飯,吃的還算安靜和諧。
每個人各自懷揣著心思,沒有人主動開口說話,就這樣安靜平和的吃完這頓飯。
飯後,陸老太招呼了幾個大人一起去棋牌室打麻將。
讓幾個小的自由活動。
大家分開活動。
進了棋牌室,關上門,阮馥突然上前,揚手就給了傅佩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十分的清脆。
傅佩這會有點走神,阮馥突然上前,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這一巴掌生生挨下,耳朵有一陣的嗡鳴。
陸老太和陸承勤也沒有想到,阮馥會來這麼一出。
兩人皆是一驚,陸老太嗬斥,“阮馥!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呢!你現在立刻跟傅佩道歉!有什麼資格打人家!”
阮馥紅著眼,說:“誰敢傷害我兒子,我就跟誰拚命!周聿深是她的兒子,顏熙是她的養女,是她沒有把他們教好,兩個人聯合起來禍害我的兒子,我為什麼不能打她!我要打的就是她!”
傅佩抬手摸了下發燙的臉頰,一言不發。
阮馥:“時韞是個醫生!還是外科醫生,他的雙手多重要!現在他的手被周聿深弄成這樣!您不但不追究周聿深故意傷人,甚至還要瞞著所有人!我真想知道,您到底跟周聿深是什麼關係,他做了這樣的事,竟然還能原諒他!”
“時韞可是你的親孫子!”
老太太:“我就知道你不夠冷靜,所以才瞞著你。”
阮馥不可置信的冷笑,“我為我兒子出頭,還是我的錯了?”
陸老太:“那你這樣發瘋,能幫得了誰?時韞的手,就會好起來嗎?無非就是發泄情緒,什麼都解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