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熙落水的事情,老太太和陸時韞吩咐下去,把事情瞞住。
周聿深這邊直到救護車過來,才察覺到異樣。
但雷野準備給周聿深打電話的時候,有人從後麵一下將他打暈。
而後迅速的將其拖入黑暗之中。
周聿深坐在房裡等了良久,他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內心深處總有一種不安感。
眼角微微抽動。
那種心慌感,讓他整個人都感覺很不舒服。
他的手不受控的輕微顫動。
他看著落地窗上倒映出來的自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不會難過。
這種情緒,早就被他摒除。他不會為任何事情而感到難過,更不會讓自己被任何事情給影響。
即便是當初老爺子去世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的感覺。
生老病死,再正常不過。
再者,那時候老爺子的病已經到了晚期,病痛的折磨,已經把他弄的不成人形。死亡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從理性的角度來看,這其實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他連最大心願都完成了,還有什麼可放不下的。
周聿深的心,在傅佩不斷的折磨之下,早就已經如鐵石一般。
對任何一種感情的敏感度,都已經降到最低。
他的心有自己的防禦機製,不會被人輕易所傷,更不會讓人利用感情,而有機會來踩著他,傷害他。
他拿過旁邊的手機,撥通了傅佩的電話。
手機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他耐心的等了一會,到底沒有等到電話自然掛斷,就掐掉重新又打了一次。
可傅佩還是沒有接。
不接電話,就是有問題。
周聿深打給雷野,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想了下,收起手機,操作輪椅下樓,直接去找陸老太太。
他一下樓,走出電梯,就注意到這邊守著幾個安保人員,客廳裡有個傭人在收拾東西。周聿深的視線從那幾個安保的身上收回,他慢慢的行至傭人的跟前,問:“他們人呢?”
傭人站直了身子,麵帶著微笑,說:“我也不是很清楚,是管家吩咐我過來打掃。”
周聿深:“我有點事,想要請教老太太,麻煩你帶我過去見她。”
傭人麵上的笑容不變,平和淡然的說:“我隻負責莊園裡的衛生,其他事情我不能越界去做。”
周聿深見她這樣處變不驚的樣子,想來應該是提前被人教過的。
後側的那兩個安保,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注意力全在周聿深的身上。
話音落下,整個大廳裡陷入了沉靜。
周聿深沒有接傭人的話,隻沉默的看著她。
很快,傭人都扛不住他的凝視,立刻垂下了眼簾,低聲說:“您要是沒彆的事兒,我就繼續乾活了。”
周聿深一隻手撐著臉,掃了眼已經乾淨的客廳,笑了笑,說:“沒想到你們這裡的傭人係統,搞得這樣複雜。我是陸老太太親自邀請來的客人,想要見老太太一麵,原來這麼難。”
傭人垂著眼簾,維持著臉上的微笑,低頭不語。
周聿深回過頭,看向那兩個安保,說:“既然你不能直接去找老太太,那麼你應該能找到管家吧?那麻煩你去把管家給我叫來。如果這都不行,那我就隻能報警了。”
他說著,舉起手機,一邊按號碼,一邊說:“我的妻子和母親同時失蹤,我懷疑你們聯合起來,非法禁錮了她們。”
他將要摁下撥通鍵的時候,其中一個安保幾步上前,上手的瞬間,周聿深迅速的避開。他幾乎猜到了他們一定會在這個時候出手,這兩人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安插在這裡,專門是來盯著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