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宣跟隨在楊臨安身後,兩人默契的到了深山才停。
他們要談的話題,不適合被第三個人聽到。
兩人相對而立,久久無言。
直到衛宣找個地方坐下,楊臨安也坐到她旁邊“你能告訴我你和衛家的關係嗎?”
衛宣回答的毫不猶豫又斬釘截鐵“沒有任何關係。”
“那你去牛棚做什麼?”這也是楊臨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衛宣的資料告訴他,她不是衛家人。
可如果她不是衛家人,她一個人那麼晚去那兒做什麼?
衛宣認真的看著他“我姓衛,但和那個衛家沒有關係,我也不能告訴你我去那裡做什麼,抱歉!”
就算他以前的職業,天然能給人帶來安全感,衛宣也不會告訴他絲毫。
事關身家性命,她必須要謹慎再謹慎。
楊臨安目光沉靜地看著她,他在觀察她,試圖找出她說謊的痕跡。
可是,沒有!
他一絲一毫都不曾找到。
他能看到的,隻有衛宣眼裡的誠懇和坦蕩。
不管是語氣還是神情,都不似作假。
他心裡有百分之八十確定,衛宣和衛家沒關係。
那他就更不明白了。
“既然你和他們沒關係,當時我威脅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反駁?就那樣默認了。”
他威脅她,要把她和牛棚的關係捅出去。
衛宣看著他,像是很無語的樣子。
“大哥,你也不看看當時那情況,我要是不乖一點,不聽話一點,你殺人滅口怎麼辦?”
“……而且,說不定還能找到你的把柄呢,我為什麼要多嘴?”
這下換楊臨安無語了。
就你當時那情況,還想著抓我把柄呢?
如果我要較真,你連多吭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竟還敢玩在敵營中獲取情報那一套。
膽子真大。
“那你說要搞我呢?”
衛宣“當然是威脅你呀,讓你彆把我出現在牛棚附近的事說出去。”
楊臨安斜眼看她“不是因為你和牛棚有關係?”
衛宣氣得拍他一巴掌“都說我們沒關係了。”
“現在誰願意和牛棚扯上關係啊?我那不是怕你出去亂說嘛,就先下手為強,讓你不敢把我出現在牛棚附近的事告訴彆人。”
“真是這樣?”
“當然!”
兩人之間有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安靜是無形的壓力,會讓心理素質差的人自亂陣腳。
衛宣隻能嘗試著轉移注意力,讓自己不再專注於‘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上。
楊臨安拍拍衣服站起來“衛宣,我是帶著誠意來和你談話的。”
衛宣跟著站起來“我同樣誠意滿滿。”
“我會忘記這件事,更不會對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說,我隻是個下鄉的知青。”
楊臨安知道,這件事很難再有進展。
從開始到現在,衛宣的每一個回答都滴水不漏,顯然還是不信任他。
楊臨安無法,隻好保證道“同樣,我也不會告訴第三人。”
轉身離開,他也不怕衛宣獨自一人會出危險。
想到她的力量,走出幾步的楊臨安回頭“我記得你剛來那幾天,力量並沒有現在這麼強。”
衛宣剛鬆弛一點的神經,立刻繃緊“那都是裝的。”
楊臨安笑笑,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