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踏花噢,沒有花,隻有森森白骨,堆積成山。
不過這並不影響少女想象中,青山綠水的景秀畫麵。
一路上聽著白清歌口中的壯麗河山,祝卿安憧憬著,像小狗一樣,嗅著周邊清泉綠草的清新空氣。
“原來花的味道是這樣的,跟我記憶中好像不太一樣。”祝卿安微微皺起好看的眉頭,這花的味道怎麼怪怪的,有股淡淡的雨腥氣。
白清歌鬆了鬆手裡的韁繩,讓馬兒加快速度,離開這條骨路。
“花也不一定都是香的,就像人也不可能都是好的。”
祝卿安敏銳地聽出了這句話的不同,一般都是用壞的來比喻吧。
人不可能都是好人,也不可能全是壞人吧。
以為白清歌還沒過去,被豁牙子挖坑那個坎兒。
“清歌姐姐還在想洪叔的事嗎?”最後殺了那麼多人,也還是沒能泄憤嗎?
白清歌的鐵血手段,她以前沒少聽說,至於親自‘觀摩’,卻是少之又少。
白清歌很乾脆的就否認了,“還想那個做什麼,難道在卿安的眼中,我就是這麼一個小心眼的人嗎?”
無關豁牙子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這是她對於一個時代的感歎。
祝卿安微微沉思,在那沉默之下,白清歌就已經看到答案了。
她被氣笑了,“好啊,我在你心中,原來是個小心眼,愛計較的人,那我就計較給你看。”
伸出兩隻撓癢癢的靈巧之手,無路可逃的少女隻能任由其擺弄,最後敗下陣來舉起投降。
“哈哈哈,不是不是,我是想說,沒了洪叔,清歌姐姐你還有我在,我永遠都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而且,我還要保護你。”
祝卿安鬥誌昂揚的挺起小胸脯,雙手捏拳像是發誓一般舉起。
白清歌露出欣慰的笑容,出聲打趣道“很有誌氣嘛,不過,小丫頭,還是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祝卿安不滿的嘟囔著,“什麼嘛,十四已可嫁作人婦,我今年已經二十多了,我才不是小丫頭。”
在外麵都會被人稱作老姑娘了。
白清歌掃了某平板一眼,若不是有鼻子有眼能分出哪邊是正麵。
要給她來一手盲人摸象,她還真沒有信心摸出來什麼。
白清歌沒憋住壞笑,這真不能怪她,平日裡小丫頭沒少吃肉,但就是不知道吃哪兒去了。
祝卿安像是隻生氣的河豚,鼓起兩邊的腮幫子。
在她的耳中,白清歌就是在嘴硬。
就像以前,明明不會做飯,非要爭著做,就算她自己都吃膩了,還是嘴硬非要做。
最後還是她每天偷偷早一步,才勉強治好了這個嘴硬人。
現在洪叔的事又是這樣,強行把她拉成小丫頭也是這樣,這應該就是清歌姐姐平時說的傲嬌吧。
難怪在清歌姐姐講的故事中,總是敗犬的角色,這一點也不冤枉。
白清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傻傻的樂著,絲毫不知道,她口中的小丫頭,此刻在心中在怎麼編排她。
六竅大成後,隱約中,她能感受到人的喜怒哀樂。
如薄霧一般縈繞過鼻尖,好聞的味道,是清歌姐姐開心的味道。
就算是傲嬌,清歌姐姐也不可能會是敗犬,因為她實在是太過優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