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的東西,明明都要成功了,為什麼會這樣!”
案牘上的卷軸被封正元一掃而下,瞪大的雙目布滿血絲,如同地獄來索命的惡鬼一般,哪還有之前慈父仁皇的模樣。
“皇上,稍安勿躁,公主既然能為了平安公主,放棄您一直引導讓她堅持的東西,這不是更好嗎。”和往常一樣,青袍道人從屏風後出現。
封正元卻對這番話不敢苟同,“國師,這話怎麼說,難道還有東西比這天下,比這皇位,比成仙,更讓人心動的嗎?”
青袍道人一臉唏噓的搖了搖頭,“公主可不知道,如她這種身負皇室血脈,還天賦異稟,同時還得天獨厚的具備了天殘地缺的條件,居然會是離成仙最近的人。”
封正元也是一臉的感慨,“自太祖皇帝破壞天道飛升之後,就算其子嗣後代被天道詛咒,但擁有太祖皇帝血脈的我們,是最有機會成為下一位飛升者的。
〝隻可惜條件太過苛刻,到了我這一代,太祖皇帝的血脈,已經稀薄的快不存在了。
“朕遊遍天下,與各種人誕下子嗣,就是為了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碰到另一位修仙者留下的血脈,將子嗣的血脈提升。
“期間也不乏有如卿安那孩子一般,天賦異稟,有適合修行的體質,隻可惜,都是些健全的孩子,隻能被當作養分。”
青袍道士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唾棄不已,甚至怨恨在心。
當初要不是那個狗糧養的狗東西,創造出邪法,以人氣為引,以血肉為基,奪天下修士的苦修,以此謀求突破,飛升上界。
最後在突破飛升之時,引得天怒人怨,天道降下天罰。
但那邪法太過厲害,那狗東西居然可以憑空吸人修為、奪人性命,彙聚了全天下所有的修士之力與天道一博。
最後,人雖然被留了下來,但天道也因此受到了無法自我修複的損傷。
之後天道又對那修邪法的修士降下詛咒,後代非天殘地缺者,無論天賦再高,悟性再好,也無法突破最後一步飛升上界。
而那部邪法恰恰要五感通靈之人,才能修得大成,將彆人的一切為之己用,用全天下的人,來為己正道升飛。
但在天道損傷之後,靈氣枯竭,漸漸的再無一人可以修仙。
而那部可以飛升的邪法卻被留了下來
想用普通人的一切修行,那必是一個天文數字。
為了把這些修行資源留給有用的後代,以至於封正元現在都是一個沒有修行過的普通人。
邪法每個人都可以用,隻不過擁有那個邪修血脈之人,修煉起來更加得天獨厚。
若不是如此,連這等環境下他都能夠長出靈根,若是天道完整,靈氣充裕,他也定會成為飛升者的一員。
青袍道人對封正元的祖先,可是恨得牙癢癢,為了謀求飛升之法,才拜以國師之位。
隻不過,他跟封正元的方法不一樣,前者以身體為主,吸收他人的修為為之己用。
卻不知修為來得快,但副作用也極大。
歸根結底,那些修為都是彆人的,若是心智不堅定者,一個不注意就是走火入魔。
所以封正元準備的養料,基本上都是他自己的子嗣。
就因為當初在外麵廣撒網,以至於封正元身體嚴重虧空。
所以現在才急著收網,沒想到真讓這家夥踩狗屎運,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這就不得不提邪法的第二個作用了,“奪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