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嘶啞,給人的感覺,像是有些中氣不足。
“老陸你就彆吹捧我了。我們那個年代的歌,都是老古董了,現在的年輕人不愛聽的。而且我現在這樣子,見了也認不出來。”
笑盈盈的轉過來,看向趙南下的眼神中帶著讚賞。
“沒想到小趙老師,竟然這麼年輕,真是年少有為。我本來還以為,會是個年紀跟我差不多的中年人呢,嗬嗬嗬。”
“鄭重介紹一下,我叫邢飛,是一位歌手。”
趙南下暗自鬆了一口氣,禮貌的做出回應。
“邢飛老師您繆讚了。叫我小趙就可以了。”
邢飛笑嗬嗬的擺出一副教導的模樣。
“年輕人啊,也不需要這麼謙虛的,該張揚的時候得張揚,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活力。”
“能在你這個年紀,就寫出像《消愁》這種故事性這麼強的作品。喊你一聲小趙老師,也是應該的。”
陸行遠接過話頭。
“彆說你了,我剛開始也以為是個中年人呢。我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
兩人開始聊起了曾經的一些過往。
趙南下沒有煞風景的去提醒他們跑題了。坐在一旁聽著他們聊著過往,聽得津津有味。
南方的冬天是沒有地暖的,都是靠著一身正氣,或者是空調製熱來抵禦寒冬。神奇的是,有的廠家生產出來的空調,竟然是不帶製熱功能的。
期間,聊著聊著,邢飛將手伸向了頭發的位置。
趙南下原以為他是要撓頭,沒想到對方直接一把,就將整個頭發都給薅了下來。
把趙南下給嚇了一跳。
看著對方那光溜溜的頭頂,趙南下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頭上戴的是假發?怪不得頭發跟胡子眉毛差彆那麼大,一個稀疏一個濃密。
陸行遠扭頭看了一眼空調。
“是不是太熱了。”
說著就找起空調遙控器來了。
邢飛將剛摘下來的假發,順手放到了腿上。
“沒有。主要是這玩意,戴久了不太舒服。我本來不想戴的,我那助理非要我戴。”
語氣有些無奈的同時,他也看到了趙南下那有些錯愕的表情,打趣道。
“哈哈哈,是不是嚇到你了?”
趙南下本能的想說沒有,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隻得用傻笑來作為回應。
陸行遠有些自責。
“怪我。就不應該拉著你東扯西扯的說了這麼多。我們還是直接開始說正事吧。”
“你這話說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咱們這不是聊得挺開心的嗎。活著嘛,開心最重要。”
“先說正事,先說正事。說完了再來聊其他的。”
陸行遠擺出了強勢的態度,然後轉頭看向趙南下。
“南下啊,飛哥這次找你呢,是想要找你幫他寫首歌。”
又對邢飛說。
“飛哥,你跟南下說說你的要求吧。”
邢飛依然是一臉笑嗬嗬的樣子,不過接下來從他嘴裡提出的要求,卻是讓趙南下再次錯愕不已。
“我就是想要一首,適合在葬禮上播放的歌。”
這是邢飛提出的要求。趙南下一臉茫然的看向陸行遠。
葬禮上播放的歌曲,《玫瑰花的葬禮》?這又是什麼意思。莫非又是哪部影視劇的插曲?
陸行遠的表情帶上了幾分難過,低頭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