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冉緊緊地抿唇,喉嚨有些澀,有些緊,和商時序七年,嫁進商家四年。
照顧丈夫,孝敬長輩。
她作為妻子,作為兒媳,儘心儘力,從未有過懈怠。
江如雲刁難,言語難聽,她都忍耐了下來。
隻因她是商時序的母親。
她也從來不把江如雲的為難告訴商時序,不想上商時序因為自己而夾在中間為難。
可是最後的結果換來的是什麼?
更加拙劣的詆毀和羞辱。
那怕她已經和商時序離婚了,依舊會被江如雲看不起,歧視她的家庭,瞧不起她這個人。
她看著商時序,努力讓沙啞的嗓子變得清晰,“商時序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做的最錯,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嫁給你。”
有水從商時序的眼睛裡滑落,混著頭發上的水,讓人看不清楚,是水還是眼淚。
江如雲聽了這話,立馬來了精神,“你後悔?你有什麼可後悔的?你能嫁給我兒子,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你也不想想,你一個底層家庭出身的人,父母都是工人,不是因為嫁給我兒子,你能認識這些個公子哥?”
她指著周與安,冷哼了一聲繼續說,“不是因為和我兒子結過婚,你能分到上億的資產?要不是和我兒子結過婚,你這輩子都彆想翻身,更彆說擁有這上億的資產。”
江如雲調查過商時序和顧汐冉離婚時的財產分割。
現金基金車子房子,顧汐冉一共分走了九千萬。
不是因為和商時序結婚,她能和周與安認識?
這些不是資產?
她不屑的撇了一眼顧汐冉,到現在她依舊看不上顧汐冉,覺得她就是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蛋。
才迷惑的這些男人,為她打架。
女人總是喜歡為難女人,尤其是各方麵都超過自己的女人。
“我說句難聽的,你要不是陪我兒子睡了那麼多年,你還得不到那些錢……所以說,那些錢,給你就給你了,也不能讓你白白伺候我兒子那麼多年,就當是辛苦費了……”
“你說夠了沒有?一個長輩,張口閉口像放屁,沒完沒了了?”蘇微微氣的想要上前和她理論被顧汐冉拉住。
“不值得。”
她的聲音很淡,很輕。
蘇微微氣的不行,但是這裡是警局,帽子叔叔也容不得她放肆,最後隻能咬牙忍了。
江如雲冷哼了一聲,“果然物以類聚。”
“你……”
蘇微微氣的胃疼。
帽子叔叔趕緊製止,省的她們再起衝突,“這裡是警局,都閉嘴。”
“你們協商一下,怎麼辦?反正你們兩個人都受傷了,就相互不要追究,相互道個歉,你們的家人也都來領你們了,這個事情就結了吧。”
帽子叔叔一看這還有家庭糾紛,清官難斷家務事,自古不變的難題。
江如雲自然是想儘快把事情處理了。
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傳出去也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