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喬的手指微微一頓,“溫然?”
“是的,您認識溫小姐?”
薑喬輕笑一聲,怎麼可能不認識呢?
兩年前,溫然可是幾乎都要和裴宴州訂婚了。
在外人眼中,她溫柔體貼,而且手段高明,溫家的大小事務都有她經手,並且處理的得井井有條。
對薑喬這個名義上的“侄女”,溫然也總是表現得很照顧,每次登門拜訪都會帶些精心挑選的禮物。
用上流社會的話來說,溫然是各個方麵都無可挑剔的完美女性,完全將她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孩碾壓在地。
裴宴州要是選她不選溫然,那真是瞎了眼。
要不是溫家的生意出了點問題,估計他們這會兒連孩子都有了吧?
薑喬隨意梳洗了一番,換上了一身白色休閒裝,拿起手機就往屋外走。
“站住!”
裴宴州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幾頁文件翻閱。
從薑喬下樓的那一刻起,目光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
溫然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手中捧著一杯茶。
看到薑喬的瞬間,她的笑容莫名地僵了僵,但很快就恢複了往日的優雅從容。
“這不是喬喬嗎?”
“宴州,怎麼小姑娘回來了也不說一聲?早知道我就把新買的那個手鐲拿過來,當做是見麵禮了。”
薑喬的腳步微微一頓,目光淡淡地掃過坐在沙發上的溫然,笑容譏誚。
“溫小姐有心了,不過您新買的手鐲還是留著自己戴吧,我可消受不起。”
溫然笑容不減,輕輕放下茶杯,似乎沒有察覺到薑喬話語中的冷意。
“喬喬,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你是宴州的家人,我當然要好好照顧你。而且你剛回來,肯定有很多不適應的地方。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我說。”
薑喬心中冷笑,說的好像他們已經結婚似的。
她的目光掃過裴宴州,他麵色冷峻看不出什麼情緒。但對於溫然的話,裴宴州沒有反駁。
難道這兩年間,他們的關係又突飛猛進了?
薑喬握緊了手指,壓下心底蔓延的澀然,嗤笑一聲,“我不過是住幾天,怎麼敢勞煩溫小姐?”
溫然笑了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嘴硬心軟。這次你能回來,我和宴州都很高興。”
“你看,這兩年你都不怎麼聯係我們,是不是怨我和宴州之前太忙,沒有時間陪你?”
薑喬險些沒忍住翻臉。
大姐我跟你很熟嗎?一口一個喬喬,她親爹都沒這麼叫過她。
“……我先出去了,不打擾你們!”
裴宴州這才放下文件,幾步來到薑喬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又要去哪兒?”
薑喬撅了撅嘴,“不關你的事。”
裴宴州看著她,聲音低沉且不容置疑,“既然回了家,以後不管去哪兒,都要先報備。”
薑喬氣的小臉通紅,反駁道“裴宴州,我今年都二十歲了,不是未成年了,你還要我報備行蹤?”
裴宴州“這不是年齡的問題,而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