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空氣沉重得仿佛凝固,緊張和血腥密密交織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
毀容的男人被繩子騰空吊著,滿身都是血窟窿。鮮血從血洞中流出,染紅了地麵。
暗影中,裴宴州雙腿交叉坐在黑色的沙發上,冰涼的槍在他指尖輕輕轉動,冰冷的氣質像是地獄的修羅。
他抬起手,開槍。
“砰砰”的幾聲。
鮮紅的血從男人胸口噴出,這樣的折磨已經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
男人似乎終於撐不住了,軟軟的垂下了手。
一直在旁邊候命的秦嶽走上前摸了摸男人的脈搏,語氣平靜,“裴總長。人已經死透了。”
裴宴州不緊不慢地擦拭著手上的血漬,像是不太滿意,“真沒用,才多久就撐不住了。”
秦嶽默默咽了口口水,心中暗想“打了七十多槍!還用刀劃了也不知道多少下。再怎麼壯實的人隻怕也撐不住吧?”
也並不知道裴總長怎麼這麼大火氣,簡直就像是修羅臨世,太踏馬嚇人了!
要不是他天生麵癱,這會兒臉上神經肯定瘋狂抽搐。
“口供都記下來了嗎?”裴宴州站起身來,將身上沾滿血跡的白色的襯衫脫下,扔到一邊,露出性感結實的上半身。
潮熱的汗水順著他脖頸的肌肉滴在鎖骨上,慢慢流入胸肌、腹肌……
旁邊的守衛忍不住往下瞟了幾眼。
不愧是裴家大佬,果然什麼都是頂尖的。這尺寸,實名羨慕了!!
裴宴州從旁邊拿起乾淨的黑襯衣換上,聞了聞沒有血腥氣,冰冷的麵色才算是緩和了一些。
“記下來了。”秦嶽拿起資料遞給裴宴州,說“軍部之前也有關於他的記錄。他叫張量,是販賣女孩的慣犯,手下的十二個人已經儘數歸案。至於他身上的槍傷,暫時還沒查出襲擊之人是誰。”
裴宴州接過文件,隨手翻閱幾頁,“誰打的槍不重要,接頭的買家才是我要查的。”
秦嶽點了點頭,猶豫著開口“他們接頭的人很神秘,隻有一個代號,叫‘黑梟’。每次交易的地點都是臨時通知,但都在黑市交易。至於他們下一個交易地點,應該就在地下賭場。”
裴宴州冷笑了一聲,“部署下去,三日內我要見到結果。”
秦嶽立刻答應,轉身準備離開,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其餘人要怎麼處理?”
裴宴州站起身來,冷酷無情地笑著,“軍事處研究所不是還缺毒藥研究活體嗎?把他們送過去,彆輕易死了。”
這時,他的手機叮鈴響了一聲,是一聲很萌的奶貓音。
秦嶽臉色一僵,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裴宴州拿起手機,看到袁祁言發來的消息,上麵附帶著一張薑喬乖巧打遊戲的照片。
[宴州,過來接人吧。]
裴宴州穿過外套,拿起桌上的文件就準備走。
秦嶽“??總長,您不是說一會兒要計劃部署嗎?”
裴宴州係好扣子,步伐看起來很急。
“晚上視頻會議,現在還要去接小姑娘回家。”
小姑娘?
秦嶽忽然反應過來,那不就是薑小姐嗎!
媽蛋!這親情真他麼令人感動!
晚上七點,醫院的病房裡,安靜得隻聽得見時鐘的滴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