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忽然靜了下來,餐桌上的眾人都愣住了。
那可是裴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權,市值至少有三十億!要知道,就連沈蘭也不過擁有百分之三的股權!
沈蘭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酒杯也重重摔在桌上,酒液飛濺。
“你瘋了裴宴州!我不同意!”
“她算什麼東西?連進我沈家的門都不配。今天我是看在老爺子和你的麵子上才讓她吃完這頓飯。你竟然還要給她股權?”
“我告訴你裴宴州,你要是敢給,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裴錦書和霍宛如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覺得裴晏州的決定實在太過冒失。
若是送點彆的,哪怕是幾億的珠寶都無所謂。
可股權意味著集團裡的話語權。那小姑娘不過二十歲,連大學都還沒畢業,怎麼能承擔得起這樣的重任?
裴宴州臉上沒有任何波瀾,聲音沉穩壓迫,“這不是在跟你們商量,是我作為家主的決定。”
沈蘭滿臉不甘,怒視著裴老爺子,迫切地說“爸,您倒是說句話呀!就看著他這麼胡鬨嗎?”
裴老爺子慢悠悠地放下茶杯,目光深沉地掃過眾人,淡淡地說“股權的事是經過我同意的。”
空氣忽然靜了靜,誰也沒想到一向注重家族企業的裴老爺子,會答應把這麼重的股權給一個外人!
沈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這丫頭到底給您灌了什麼迷魂湯,您連股權都能給她?”
裴老爺子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餐廳“你是在說我糊塗了嗎?”
他自小看著裴晏州長大,對他的心思了如指掌。他明白裴晏州的此舉不過為了給薑喬撐腰。
那孩子的身世太過可憐,父母又死在無儘的痛苦中,可她到現在都不知情。
這些年來,她在裴家也沒少遭受不公和侮辱。如果當初他們能善待些薑喬,晏州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決定。
裴老爺子轉頭看向薑喬,語氣溫和了幾分“薑丫頭,你的意思呢?”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集在薑喬身上,像是火燒似的。
薑喬放下筷子,小臉上露出糾結。
“小叔,我覺得這股權我拿著也沒什麼用啊?要不,您把禮物換成我能用的嗎?”
“比如送我個高配電腦房?或者送我個私人飛機開著玩玩?”
“噗!”裴安瑞忍不住哈哈大笑,胳膊肘撐在薑喬的椅背上。
“師父,你可知道那百分之十的股權能讓你買幾百架飛機了?”
薑喬眨了眨眼,“我要那麼多飛機乾什麼?我又不組建飛行隊。”
霍宛如在一旁無語至極,心裡暗自嘀咕這孩子是真傻還是假傻?她一個孤女,如果能有股權傍身,還有誰敢輕易惹她?
裴錦書的目光中卻多了幾分欣賞,小小年紀能有這樣的心性,倒是少見。
裴宴州看著薑喬,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柔聲說道“股權的事情已經決定了。至於其他你想要的,我也可以送你。”
沈蘭氣得幾乎暈厥過去,目光看向溫然。
溫然會意,點了點頭,開口道“晏州,長輩們的顧慮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