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車在一個廢棄的倉庫外停下,車門被粗暴地打開,薑喬被拽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疼得微微皺眉,艱難地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是說等你們安全就放我走嗎?”
陳安舔了舔嘴唇,目光猥瑣而陰冷,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陰陰笑道“我們隻是隨口說說,你以為你真能走掉?”
王楠從包裡掏出一個細長的針管,裡麵折射出冰藍色的液體,顯得格外詭異。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猩紅的光芒,聲音帶著惡意“知道這是什麼嗎?能讓你欲生欲死的東西!不管什麼樣的女人,用了它,都會變成婦。”
薑喬猛然一驚,“你們不是為了霍成,是為了我!”
“是誰讓你們對付我的?”
王楠冷冷一笑,手中針管的液體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幽藍的光芒“嗬,管它是誰,你現在都沒機會離開了。”
他伸出手,準備將針管插入薑喬的皮膚中。薑喬卻忽然笑了起來,眼裡一片寒意。
陳安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你笑什麼!”
薑喬看著他們,冷冷地說“我隻是在想,你們是更喜歡錢,還是更喜歡自己的命?”
“什麼意思?”
……
夜晚,寂靜籠罩一切,唯有遠處傳來腳步聲,逐漸在空曠的倉庫中變得清晰而急促。
“黑水大人。”陳安看到來人,連忙搓了搓手,迎了上去,諂媚笑道“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已經玷汙了她,還錄了像。”
“接下來,就看您要不要親自處理掉她的命了。”
“帶我去看看。”黑水將手套上的褶皺撫摸平整,抬步向前走去。
倉庫裡,薑喬被粗暴地綁在椅子上,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上都是泥土,看起來狼狽不堪。
黑水在黑暗中走近她,在看清她的模樣後,忍不住笑出了聲“薑喬啊薑喬,你以為自己高高在上,現在被踐踏成泥的感覺怎麼樣?”
薑喬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麵前的女人,紅唇微啟“原來你就是黑水,溫然。”
“很意外嗎?”溫然笑著撫了下頭發,看起來還是那副溫婉的樣子,但是眼神中的陰毒卻怎麼都藏不住。
薑喬渾身像是墜入到了冰池,“所以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一手設的局!”
溫然眼神幽幽地笑道“既能借今日的局麵解除婚約,還能把你抓來,不是一舉兩得的好棋嗎?”
薑喬用力捏緊手指,怒火中燒“所以兩年前對我拐賣的命令,是你下的。”
“沒錯。”溫然絲毫不再掩飾她的惡意,“隻是我對他們的命令,是讓你受儘折磨死去。誰知道張嚴那種蠢貨會忽然冒出來,點名要買你。”
“沒辦法,我網開一麵,把你賣給了他,可誰知道竟然讓你逃了,還活著回到了南城!”
“不得不說,薑喬,你真是命大。”
薑喬臉上的冷意越來越濃,“為什麼?當初我對你根本就沒有威脅。”
“為什麼?”溫然忽然放聲瘋狂地笑了起來,聲音裡充滿了痛苦與憤怒“你不知道嗎?我愛了裴宴州十五年!你還沒出現的時候,我就已經在他的身邊了!”
“可就是因為你!他對我的態度變了,事事都要以你為先!即便是醉酒,他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我怎麼能甘心?怎麼可以甘心!”
薑喬呆滯了一瞬,難道那個時候……小叔就已經喜歡上了她?
那他為什麼表現的好像全然不在意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