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妍聽紀子寒這麼說，眼神閃過一抹不滿，但似乎又不願與紀子寒鬨僵，隻好岔開話題。
她緩和語氣，恢複笑容，朝紀子寒柔聲道“你今天來是為了見尼基塔先生吧？”
“其實我”
她話還未說完，紀子寒大概察覺到白雨寧移動了位置，他略過江可妍，側眸掃了白雨寧一眼。
雖然白雨寧不懂為什麼他每次看她都好像一副嫌棄得不行的表情，但好在她早已習慣，隻好心虛地若無其事看向彆處，一副雨我無瓜的樣子。
而江可妍順著他的目光，也抬頭看過來。
白雨寧眼瞧她臉色瞬間就黑了，那雙原本還柔情似水的眼眸登時透出一股陰冷。
她哪裡會不懂這個眼神。
跟在紀子寒身邊，這兩年不知接收過多少類似這樣的眼刀，估計她也是把自己當成假想敵了。
白雨寧對她露出一個自認為十分友好的笑容，雙手抬起，以示清白。
江可妍正準備張口詢問，紀子寒卻突然起了身。
包廂門再次打開。
這次進來的是一個高大健碩的外國男人，他一出現，在座眾人紛紛起身。
紀子寒走過去同他打招呼“nctephnknta,3дpaвctвynte。”
俄羅斯的？
那白雨寧大概猜到紀子寒這次為什麼要帶上她了。
雖然紀子寒也會俄語，不過並非十分熟練，可能帶著她這個俄語專業的人交流上會更順暢點吧。
“哦！紀先生，你好。”
這位叫尼基塔的男人，爽朗大笑，擠出幾個生硬的中文，熟稔握住紀子寒的手。
紀子寒點頭回應，將他引到窗邊的迷你吧，接著又微微轉頭，給了白雨寧一個眼神。
白雨寧默契地跑過去站在他身側，也同尼基塔先生打了招呼。
想不到尼基塔先生雖然看起來凶悍，性格卻非常nice，他並沒有因為白雨寧是助理就低看，甚至非常正式的問了她的名字。
江可妍見紀子寒完全無視她，正起身想過來湊熱鬨，角落的莫雲凡卻將她拉住，並背著手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聽完莫雲凡的話，她便打消了過去的意願，順從回到了中央沙發上，隻是雖然她一直在和莫雲凡說話，目光卻緊緊粘著紀子寒身上。
白雨寧陪在紀子寒身側，同尼基塔先生聊他們準備在海市開設分部的事情。
其實聊下來，她覺得紀子寒即便不帶她來，其實自己也能應付，除了個彆極其專業的名詞需要白雨寧翻譯之外，其餘壓根不用她插嘴。
他們聊得差不多了，又過來幾個男人試圖參與對話。
紀子寒見狀，便眼神示意白雨寧退了出去。
在房間內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白雨寧隻好出了包房，到外麵的酒廊想找個空位閒坐一下。
雖然已是深夜，此時酒廊卻依舊熱鬨喧囂，音樂聲談笑聲不斷。
吧台上零零散散坐了一些男女，有些是從包間出來透氣的，眼神迷離帶著一身酒氣，也有一些男女已相互糾纏上，旁若無人地親吻摩挲。
酒廊對麵是懸挑的玻璃觀景台，六月溫潤的海風習習從外麵吹進來，帶著夏日的暖意，十分愜意。
介於吧台這邊場麵有點少兒不宜，白雨寧便走到觀景台，想著扶著欄河清醒下，去去困意。
她剛準備張開雙臂享受下夜晚海風的擁抱，卻突然來了一人拍了下她肩膀。
她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
她驀然回頭嗯？這不是剛才包廂裡的其中一個男人嗎。
這是個中等身材的男人，一張消瘦的臉上泛著油膩的紅光，細小的眼中透著精明，嘴角還掛著虛假的笑意。
來者不善。
男人嘿嘿地對白雨寧道，“你是紀總的助手吧。”
又順手遞過來一杯雞尾酒。
白雨寧擺擺手，“我晚點要開車，喝不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