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白雨寧才氣鼓鼓抬頭看向他,“你想怎麼樣?”
紀子寒眼神帶著玩味,“我說了,幫我確認一件事情就行。”
白雨寧“啊?”
“啊什麼。脫衣服。”
紀子寒一本正經地說著,手掌卻順著背部往下滑到她腰間。
白雨寧“???"
感受到他粗糲的手掌紋路,熟悉的觸感再次襲來,白雨寧頓時哇哇大叫,艱難地從胸前抽出一隻手製止他“你瘋了吧!”
紀子寒卻反握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手肘一撐,兩人頓時從沙發上翻倒,雙雙墜地。
白雨寧狠狠瞪他一眼。
好在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摔得不痛,不然她真的就要大發火了。
“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紀子寒湊至白雨寧耳畔,低笑一聲。
熱氣隨著他的話語鑽入她衣領,癢得白雨寧不由扭動了下身體。
他看起來似乎莫名開心,以往淡漠的眼中蕩著少見的笑意,白雨寧卻覺得十分駭人,平日冷傲清高的總裁此刻仿佛被奪了舍。
“那你現在是在乾嘛?戲弄我很開心唄?”
白雨寧也懶得裝了,直接翻個白眼。
紀子寒慢條斯理將手撐起,垂眸對上她的雙眼,“我說了我隻是在確認一件事。”
“什麼事你倒是說啊!”白雨寧直直盯著他,憤憤道。
“確認下我的身體是不是能接受你。”
他鬆了鬆領帶,眼神對上白雨寧,表情泰然自若,仿佛在說彆人的事情。
“你!“
白雨寧差點給他氣到暈厥,怪不得人家都說遇到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噓……”
他低喃一聲,無視白雨寧的喊叫,輕輕牽引起她的手,似有若無地將它扣按在地板上。
白雨寧第一次在清醒時刻與他十指相觸。
她驀地發現,與她的手相比起來,紀子寒的手掌似乎異常寬大,她的手此刻就如同一個小嬰兒般,被他輕輕包裹在裡麵。
給她一種安全又溫暖的錯覺……
紀子寒壓低身子,修長的手指慢慢撥弄開糾纏在白雨寧脖間的亂發,由於距離太近,他的鼻息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肩窩。
白雨寧略微恍惚地盯著他。
隻見他長長的睫毛如羽毛一般低垂著,高挺的鼻梁上邊,長了一顆非常不顯眼的小痣,或許小到他自己都不曾發現,削薄的嘴唇淺抿著,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竟覺得他像個孩子一般乖巧。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
我大概是瘋了,美色誤人啊!白雨寧暗自歎氣。
脖子傳來冰冷柔軟的觸感,惹得她一陣戰栗。
“喂你乾嘛”白雨寧低叫出聲。
紀子寒置若罔聞,隻是埋頭匍匐在她脖間,細細舔舐著昨夜他留下的痕跡。
夏日的嬌陽斜斜鋪進陽台,隔著薄薄的紗簾在微風中來回晃動,遠處街道的車馬喧闐隨著牆上嘀嗒的時鐘逐漸遠去,猶如白雨寧正逐步沉淪的意識。
“生氣了?”
紀子寒起身坐到床沿處,心滿意足地背對白雨寧燃起一隻香煙,語氣輕鬆。
看來自己的身體是可以接受異性的,並沒有病。
白雨寧沒回他,賭氣似地翻過身,背對他,朝向陽台。
心裡暗暗想著,等發了工資就把這個窗簾換掉,不然太陽一大就晃眼睛。
還有牆上這個破擺鐘,滴滴答答惹人煩,也要換掉!
“換掉換掉!全換掉!”白雨寧一氣之下,猛地坐起身,朝它們大喊。
紀子寒被她的叫聲嚇得肩膀陡然一沉,手裡的煙差點滅掉。
他轉頭,幽深的眸子莫名望著白雨寧,“什麼。”
察覺他的視線,白雨寧趕緊將被子捂到胸前。
“沒什麼,我要去洗澡。您自便。”她沒好氣地說。
沒再理會他探究的目光,白雨寧隨意套上一件衣服便進了衛生間。
唰唰。
溫熱的水流衝刷著略微粘膩的身體,她側眸往鏡子看了一眼,光潔的背部、脖頸全印上了深深淺淺的痕跡。
紀子寒,你屬狗的吧!白雨寧暗暗罵道。
一時又覺得十分不爽,怎麼每次都由著他胡來,這才僅僅才過去一天,卻漫長得如同過了一整年。
她想到昨晚紀子寒還在內涵的醜聞,今天就打臉了。
不過,她和他男未婚女未嫁的,應該不算醜聞吧?
白雨寧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擦拭著濕發從衛生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