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晴晴!你給我下來!”白雨寧氣急敗壞地大喊。
謝晴晴充耳不聞,手死死摳住車上的扶手不放。
白雨寧脖子本就就疼痛,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她扯著謝晴晴的手腕,明明隻使了五成的勁兒,可又聽頸部傳來哢嚓一聲。
這下的痛楚直接疼得她連叫都叫都不出來了,白雨寧緊緊捂住脖子,嘶嘶地倒吸著涼氣,歪在謝晴晴身側的座椅上不敢動彈。
謝晴晴見白雨寧這副模樣,幸災樂禍地端坐好,繼而從車窗伸出腦袋,十分不客氣地指揮司機將自己地行李也搬了上去。
白雨寧當然想阻止,但有心無力,與謝晴晴的這場拉鋸戰,最終以她的妥協而告終。
紀子寒正準備上車,發現了車上多出來的謝晴晴,而白雨寧則歪坐在座位上一聲不吭。
紀子寒心底疑惑,不知這兩個女人又在搞什麼,餘光卻瞥到謝晴晴的眼神又開始頗為奇怪地盯著他。
黏黏糊糊……紀子寒後背平白升起一股惡寒,他頓了頓,打開了車輛前側的車門。
車輛飛馳而過,即便已是深夜,這座海外城市依舊繁華喧囂,街上人來人往,燈紅酒綠,似乎沒有夜晚這麼一說。
這位豪放的外籍司機車技感人,不到半個小時便到達凱撒酒店。
又是一個極限甩尾,就見白雨寧踉踉蹌蹌地推門下車,一手扶著脖子一手扶著酒店門廊側的大羅馬柱,陣陣乾嘔起來。
白雨寧乾嘔之間,微微抬頭望了一眼,複又低下,她絕望地發現,除了自己,謝晴晴和紀子寒居然都跟沒事人似的。
她瞬間開始懷疑人生。
自己如此期待的出國之旅,先是碰上謝晴晴,後又落枕,現在竟然,還暈車了……體驗感簡直差到爆炸。
到底是早上出門沒看黃曆,還是最近水逆?現在補救還來不來得及?應該去寺廟還是去教堂?
白雨寧腦子一團漿糊,要不是周圍人來人往,她真恨不得坐地上痛哭一頓。
隻是她越狼狽,謝晴晴內心的爽度便增加一分,見白雨寧難受不已,沒有心思再顧及紀子寒,謝晴晴開心得簡直快要跳起來。
她壓下差點抑製不住的上揚嘴角,正要上前與紀子寒搭話,紀子寒腳步卻直接掠過她,快步走向白雨寧。
紀子寒察覺白雨寧的不適,走上前來將她扶起。
“又怎麼了,暈車?”
他的語氣似是責怪又含了幾分擔憂。
“嘔,那個,司機,嘔,有毒……”
白雨寧歪著脖子,委屈巴巴地望著他,斷斷續續吐出幾個字。
紀子寒額角冒汗,想罵兩句她真麻煩,見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又作了罷,隻得無奈地撫了撫她的背。
他這不安撫還好,一安撫白雨寧還更委屈了,嘴巴癟得跟老太婆似的。
紀子寒不禁頭疼,他這是帶了個什麼助理出來,明明是帶了個大小姐出來……
他甚至暗暗在心底發誓,從此以後,出差再也不會有白雨寧這個女人的位置。
紀子寒攬著白雨寧的肩,隨著門童指引往酒店服務台走,而謝晴晴的視線緊緊粘著紀子寒不放,氣鼓鼓地依舊跟在他們身側。
白雨寧是越看謝晴晴越不舒坦,而且越想,就發現自己的不幸不就是從遇見謝晴晴開始的嗎?
遇見她之後事情就沒順過,看來二人不僅僅是名字不合,連八字也不合。
好嘛,就是謝晴晴克的她!白雨寧瞬間了然。
於是她朝謝晴晴道“謝大小姐,捎也捎你了,酒店也到了,你沒有自己的事情嗎,能不能彆再跟著我們了?”
謝晴晴心虛地偏過頭,“誰跟著你們了,我也要辦入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