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他便一直求。
宋雨寧沉著目光思索了好一陣，被他煩得終於鬆了口，“行吧，服了你了。你是不是想讓她住去我的療養院？”
宋喆點頭，“你最好了姐。你那地方最適合休養，讓她住在正合適，說不定過段時間她就好了呢。”
宋雨寧無奈，“她去那倒是個小問題，我現在是擔心你……”
宋喆不解，“擔心我什麼？”
“舅舅舅媽的心思，你也知道吧？我也不是為他們說話，但是吧……你確實也該考慮考慮他們的想法。謝晴晴未來要是情況能好還好說，要是不好呢？三年，五年？你難道就這麼一直耗下去不成？”
“有時候，人得學會往前看……”宋雨寧苦口婆心勸道。
宋喆低頭不語。
過了好一陣，才道，“光說我，那你呢？”
“今天晚上，紀子寒應該也在吧。”
宋雨寧被他這麼一問，一時啞了聲。
她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咳，說你的事，扯我乾嘛，我孩子都多大了。”
宋喆不以為意地掃她一眼，“孩子是孩子，你是你。聽我媽說，前幾天在馬場那邊，有個臉賊臭的男人，估計就是紀子寒吧。”
宋雨寧撇了撇嘴，“那是個意外，真是意外。”
“那天涵涵也在？”宋喆又問。
“嗯……”宋雨寧尷尬撓頭。
“親爹就在眼前，哎我這外甥女還啥都不知道呢，你說你這事兒搞得。我看啊，這事兒還沒完。不過也是，這隻要人還活著，這事情啊，就沒有塵埃落定的那一天。”
“你說是不是？”宋喆又扭頭問她。
不同於往時的輕鬆調侃，宋喆眼底竟是多了幾分酸澀複雜，宋雨寧都一時覺得有些不像他。
不過她也不知宋喆到底想表達什麼，本來說他跟謝晴晴的事兒呢，現在越扯越遠了，都已經上升到人生哲學的高度了。
宋雨寧隻好道，“也許吧，說不準。”
……
夜色將至，海浪翻湧，汽車終於駛達周家彆墅。
宋喆匆匆告彆，宋雨寧站在布滿鮮花和氣球的院門外，還盯著他的背影愣了好一會兒神。
雖然已經吩咐過療養院那邊的人了，但她仍有些擔心家裡知道這件事……
“看什麼呢。”
忽然腰上一重，背後一陣溫熱靠近，宋雨寧被身後同時傳來的低磁男聲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她便反應過來，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往前彈跳開來。
帶著慍怒扭頭——
果然是那張令人討厭的冰山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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