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愛又恨,這也是百冶時期的應星對互幫互助係統的情感。
“我不確定祂是不是人類,據說從百年前開始,那位隨行官一直保持現在的樣子。”傑帕德歎了口氣。
“有傳言稱隨行官大人是墮落星神的令使,我不知道這條消息是不是真的,但跑到克裡珀堡催債的公司特派員砂金從來不敢當著隨行官的麵說過一句重話。”
“雖然隨行官大人出麵為貝洛伯格帶來了大量資源,但是……”
“但是自他出現後,越來越多的人主動放棄存護的信念,轉而成為墮落的附庸。”
刃接下了傑帕德的後半句話。
“這位隨行官還會放大人心中的惡意,靠近祂的人若是意誌不堅定,不出半年就會完全成為欲望的奴隸,明裡暗裡做出醃臢之事。隨後拉攏這些人組建勢力,直到能與大守護者分庭抗禮。”
“你怎麼知道?”傑帕德十分驚訝,他沒想到刃會這麼了解隨行官,“你似乎對祂很熟悉。”
“我隻是對這種奪權模式很熟悉。”
刃說的是實話,在他來到朱明仙舟學藝的時候,互幫互助係統造出來的子係統分身就用這種方法引誘工造司的工匠以權謀私,甚至勾結豐饒民。
就連十王司也受到了祂的影響。
幸虧懷炎師父早早察覺,將搞破壞的子係統隨舟逐出仙舟,朱明仙舟才恢複正常。
可惜當時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證明是互幫互助係統做的,甚至這件事還是刃成為百冶之後,互幫互助係統親口告訴他的。原因很簡單,刃沒有好好做任務,這是來自係統的報複。
哪怕這種任務對當時的刃來說是不可能完成,甚至有悖於他的良心。
可可利亞就像當年的刃,區彆就在於現在的互幫互助係統沒那麼強,有了諸多限製後祂每次在這個世界搞破壞都得掂量掂量。
“模式?”在外麵這種奪權方式很流行嗎?
傑帕德大為震撼。
“可是說不通啊。”一旁聽著的希露瓦搞不明白,“如果隨行官想要奪權,祂隻要想辦法帶領貝洛伯格的人民生存下來就行,憑借隨行官為貝洛伯格做出的貢獻,就算不搞出那些幺蛾子,大守護者之位也是祂的。何必搞得這麼麻煩?”
一個實力強大,願意來這顆充滿絕望的寒冷星球的人或者其他智慧生物,並為這裡掙紮求生的居民帶來希望與大量資源,甚至引來新生的墮落星神的注視。
雖說祂也叫來了貝洛伯格的債主——星際和平公司,但這對當時的貝洛伯格居民來說根本不是事。
有一位星神和一位疑似令使的大佬看著,公司怎麼說也不會撕破臉。
除非公司那邊也叫上存護星神克裡珀和存護令使過來。
“你說,會不會是隨行官在踐行自己的命途?”希露瓦問道,在她看來拋棄道德,自私自利,遵從內心的欲望等皆為墮落。
就算隨行官後來不乾人事,但祂對貝洛伯格的貢獻是沒辦法無視的。和可可利亞一樣,希露瓦對隨行官還抱有一絲幻想。
“墮落命途?”刃想了想,最後還是還是沒對希露瓦和傑帕德說出實話,“也許你是對的。”
就算被這個世界同化,被迫成為星神,祂也不會開拓一條新的命途,隻能是世界給他一種命途然後祂去踐行。
與正常升格為星神的智慧生物不同,互幫互助係統是被世界強行推上來的星神,目前隻有墮落星神是先上車後補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