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上有關自己的各類信息,桑博陷入了懵逼狀態。
他知道自己身份成謎,也推測自己不是貝洛伯格本地居民,要是說他是某一行商流落在外的子嗣還有些可能,但指控他是年齡不詳的劊子手……
桑博無奈扶額,他確實身手不凡,懂很多殺戮技巧,可能自己失憶前真的是殺手或雇傭兵之流。
但那時候他隻有十歲,這還是下城區收養他的孤兒院院長告訴他的,更何況他那時候的長相跟照片中的長相差得很遠。
桑博認為,這份有關‘桑博·科斯基’的資料很大可能由隨行官偽造,或者資料中真假各半。
“行啊,我給你時間好好想想。”大毫挑眉怒視桑博,並最後一次告誡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考慮好之後就把你來仙舟的真實目的告訴我。”
不怪大毫對桑博不客氣,畢竟桑博是被假麵愚者扔進仙舟的偷渡客,那口用來偷渡的棺材還在大廳放著。
棺材中的另一位被人帶進丹鼎司治療,雖然大毫不理解將軍為什麼親自派人將另一位偷渡者送進丹鼎司,但將軍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由於真實身份不明,‘桑博’這個名字已被大毫拉進可疑人物名單。再加上他一到仙舟就大肆破壞,還打傷不少仙舟子弟兵,好在他最後被景元將軍控製住,並由列車上下來的貴客押送地衡司。
換成脾氣暴躁的執事者,桑博現在應該在十王司待著了。
“可是執事官大人,奧托、不,羅刹也是可疑人物,為什麼您不先審問他?”
桑博很不理解,如果羅刹無罪,景元將軍直接把羅刹放走就好,何必委托星和三月七他們把羅刹也押到地衡司?
“你說羅刹先生?”大毫這才想起來站在瓦爾特身後的誠信商人,他輕捋胡須,向桑博解釋道,“羅刹先生跟你不一樣,他是仙舟各大商會中信譽良好的正經行商,在聯盟的記錄很乾淨。”
正經行商?信譽良好?記錄乾淨?一旁的瓦爾特·楊緊皺眉頭,他特彆不同意大毫執事官對羅刹的看法。
要知道,羅刹長得和奧托一模一樣。奧托的外貌仿佛有一種魔力,或者說詛咒,總之長得像奧托的人到最後一定會搞出驚天動地的大動作。
“能讓我看一眼羅刹的資料嗎?”瓦爾特·楊扶了扶眼鏡,說,“公平起見,我認為羅刹也需要查一查,請問他最近有什麼可疑行徑嗎?”
一直被瓦爾特莫名針對的羅刹的有些生氣,他為自己辯解道:“瓦爾特先生,我沒有說謊。”
話音剛落,瓦爾特·楊瞬間將其他人護在身後,他已準備好抵擋來自羅刹的攻擊。
隻想動嘴說服對方的羅刹和不明雙方恩怨的大毫和桑博愣在當場,就連星和三月七都被楊叔那緊迫的姿態嚇了一跳。
“兩位,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大毫連忙當起了和事佬,“瓦爾特先生請冷靜一下。”
“楊叔,沒事的。”星也勸說道,“他不是你認識的奧托。”
“……抱歉。”察覺到羅刹對他們沒有殺心,瓦爾特·楊這才放鬆下來,“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虛空萬藏曾對瓦爾特說過有關奧托的事。比如奧托好不容易從空之律者手裡救下符華,卻突然轉身向符華開槍,開槍之前還說了一句‘赤鴛仙人,我沒有說謊’。
這件事瓦爾特·楊記得清清楚楚。
“我們繼續往下說吧。”他說。
“這個,其實我覺得沒必要。”大毫有些為難,“羅刹先生是遵紀守法的異邦人,他是清白人家。”
三月七問道:“那他現在跟以前有什麼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