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岡尼亞iv是一顆特殊的星球,許多年前,它產生了意識。
這縷意識沒有自己的名字,而生活在星球上的生命體總是稱呼祂為芬戈媽媽,或者直接叫祂地母神。
名字很溫柔,但祂與溫柔從不搭邊。這位地母神就像擁有自我意識的攝像頭,祂將身邊能感知到的事物記錄在眼中,隻有極少數的幸運兒能獲得祂的祝福與恩賜。
已知被地母神賜福過的幸運兒有兩個,一個是卡卡瓦夏,地母神賜予了他一場雨;另一人是桑博·科斯基,能力有限的地母神使他暫時擺脫他父親的掌控。
但桑博早已離開離茨岡尼亞iv,由於雙方間隔太遠,再加上墮落星神的乾擾,大多時候桑博隻能靠自己的意誌反抗父親的指令。
比如現在,桑博按照父親的要求將一些‘垃圾’高價賣給博識學會的智者們,但未遵照父親的指示去暗殺智者身邊的公司特派員。
“這不是你第一次無視我的旨意了,我親愛的兒子。”
一座豪華的莊園內,變化成駝背老頭模樣的希彤從躺椅上站起身,拄著拐杖慢慢走到桑博身前。
“出於對你的喜愛,我可以對你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到這裡,希彤低下頭看向桑博手中的破風匕首,祂對兒子遲來的叛逆期感到不滿:“可你拿著武器跑到我這裡是來乾什麼的呢?”
“談判。”
忍無可忍的桑博將匕首抵在父親的脖頸。
博識學會的智者們有時會開辦公開課,誰都能來旁聽。剛好智者們今天心情不錯,這次講課沒收費,因此來旁聽的學子是以往的數倍,平民學生居多。
希彤想要殺死的人就在這些學生之中。
由於桑博不願對孩子下手,因此希彤特意支走他,再讓自己的信徒們完成這項任務。
可惜最後還是讓桑博發現了。
“放過那些孩子,解散你的組織,否則……”
這時匕首輕易割開希彤脖頸處的衣領,但未曾觸及希彤的皮膚。
“嗬嗬,如果我說不,你真的會對自己的父親痛下殺手嗎?”
感受到桑博內心的掙紮,希彤忍不住笑出聲來。
頭三十年祂對桑博真的很好,好到祂這樣對待桑博,對方還這樣顧及舊情。
“放下刀,我們好好聊聊。”
“你先讓你的狂信徒收手。”
桑博冷冷的看著對方。
過去的他很信任自己的父親,憑借父親對自己的關心,桑博覺得隻要向父親說明利弊,再表達自己的意願,父親會像他小時候那樣有所改變。
事實證明父親改變了,但不多。
前腳哄騙桑博說死去的人都是該殺之人,也答應桑博可以不執行祂的命令;後腳就對桑博服用的藥物上做手腳,就這樣不知不覺桑博被再度洗腦。
直到他偶然發現自己放過的任務目標全部死在墮落信徒之手,因各種原因停藥一天的桑博這才反應過來父親瞞著他做了什麼。
“你這孩子。”希彤覺得有些無聊,祂對桑博的思維控製失效,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好吧,我可以放過他們。”
希彤似乎妥協了,祂不懷好意地笑著提醒他:“但你得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