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早知道刃是胎穿,我就不來了。】
得知刃是胎穿過來的穿越者後,spay係統崩潰大哭。祂甚至都沒注意自己撤下了隱身偽裝,就這樣簡單直接暴露在眾人眼前。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不聽統計係統的話,也不該綁定鐘空,更不該帶他穿越到星鐵世界。】
“不是,胎穿又怎麼了,刃叔是胎穿又不影響我們打敗互幫互助係統。”見spay係統狀況不對,鐘空急忙上前安慰,“你先彆哭,遇到問題咱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聽完這話,spay係統哭的更大聲了。幸虧刃在房間內布置了隔音陣法,不然spay係統發出的巨大噪音絕對會把整間客棧的住客都吸引過來。
【怎麼可能有辦法?刃是胎穿異界的穿越者,現在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嗚嗚嗚……】
鐘空被突然拔高的嗓音嚇了一跳,他急忙上前抱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spay係統,像哄小孩那樣為spay係統順毛。
“係統大哥,算我求你,彆哭了。”鐘空努力讓懷中的圓柱體係統小點動靜,“深呼吸,冷靜一下,要是讓隔壁房間的住客發現你的存在就不好了。”
“這間屋子裡有應星設下的隔音陣法,不必擔心外人注意到我們。”丹恒皺眉,他看向新認識的spay係統問道:“你叫spay係統對吧,胎穿為什麼會跟死亡扯上關係?”
進入房間後見到spay係統的那一刻,丹恒立刻發現係統狀態不對。
祂看上去就像一個因疏忽大意犯下重罪的普通人,一邊否認事實,一邊又不敢麵對即將到來的審判。
丹恒知道係統的社會與人類社會相似,祂們內部遵循其製定的規則有序生活。難道在係統眼裡,胎穿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與‘胎穿案’有關之人會被其他係統處以死刑?
事實證明丹恒想的沒錯,在spay係統磕磕巴巴的解釋下,丹恒和鐘空這才明白spay係統在害怕什麼。
耐心聽完spay係統的話,丹恒歎了口氣:“我覺得你誤會了什麼,如果胎穿真有你說的那麼嚴重,那為什麼主神要拖這麼久才懲戒我們?”
【……也是哦。】
spay係統瞬間止住了哭聲。
係統界辦事效率不算快,但也不慢,像胎穿這麼嚴重的事情不會拖上近千年還不解決。
但主神很強,其他高級係統甚至不怎麼強的係統也不是省油的燈。
就算剛開始幾年祂們對互幫互助係統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但時間過去這麼久,係統界還跟以前一樣風平浪靜,就連主神也表現出一副萬事安好的樣子。
這很不正常。
而且主神派來星鐵世界抓捕逃犯的係統小隊實力較弱,執法部的係統根本沒下場,監管部來的隻有實力較弱的觀測者係統和祂的殺神保鏢。
說句不好聽的,觀測者係統最大的作用就是充當執法記錄儀,將執法過程及其他相關事件真實記錄下來。因此觀測者係統總是被其他係統調侃,說祂是‘主神的眼睛’。
考慮到觀測者係統容易成為罪犯的靶子,因此主神會給派給祂一個實力稍強點保鏢,比如讓‘殺神’薩圖納斯來保護祂。
雖然薩圖納斯稍強一點,但還是比不過執法部的係統,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作為保鏢剛剛好。
現在問題來了,既然主神把互幫互助係統列為在逃要犯,卻不把通緝令發出來,也沒封鎖星鐵世界,隻讓觀測者係統和薩圖納斯來星鐵世界做秘密任務。
那主神的目的是什麼?祂為什麼這麼做?更值得注意的是,被主神加以厚望的互幫互助係統又為何犯下如此重罪?
難不成,外界傳言說互幫互助係統想造反這件事是真的?主神也一直和祂表演一出君臣友好的戲碼?
spay係統越想越害怕,祂就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卡拉米,怎麼就突然牽扯進這麼大的事裡麵了呢?
“係統你沒事吧?”
見spay係統半天不出聲,鐘空有些擔心。
“你放心,我覺得主神不會對我們做什麼。在我完成第一個扮演任務之後,主神祂老人家接見了我,祂很友好,還給了我一個網文光環。這件事過去沒多久,我覺得你應該記得。”
【這件事我肯定記得,我綁定過的宿主沒有弱者,就算偶爾綁定你這樣的宿主也能得到主神的青睞。】
說到這裡,spay放鬆了不少,突然祂想到了什麼,剛揚起的嘴角又耷拉下來。
【不對勁,觀測者係統來星鐵世界應該有一段時間了,這樣看來,祂們降臨之後你才獲得網文光環。也就是說,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主神的注視下,所以你被主神看中絕非偶然。】
“你的意思是,主神想利用鐘空對抗互幫互助係統?”
察覺到主神的用意,丹恒有些生氣。
就算在係統泛濫的那個年代,成年穿越者的存活率也不高,何況鐘空是小孩子。如果沒有係統和網文光環加持,僅憑他自己很難在這個世界生存下來。
但主神看中的穿越者應該有可取之處,或許在主神眼裡,鐘空不算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