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spay係統是你的學生？”阿哈瞪大眼睛，這種事祂第一次知道，“我可真沒看出來。”
spay係統苦笑：【其實互幫互助係統隻教過我一節課，不過我沒想到祂還認我這個學生。】
阿哈若有所思：“有點意思，教的什麼？”
“如何在宿主主動作死的情況下保護自己，這是一門必修課。”希彤回答，“我的同學良心係統，也就是他們的老師被穩健係統叫過去幫忙。怕耽誤教學進度，良心係統硬把我拉過去當代課老師。”
回想當年授課時，那些沒什麼閱曆的小係統在祂嚴厲的教導下連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希彤就想笑。
“良心係統？”阿哈調侃道，“真沒想到，你們這些侵略者居然會講良心。”
希彤聳聳肩：“我也沒想到，流柱中出生的係統有千萬億，出幾個怪胎很正常。老實說，那幫學生真是被良心係統慣的不成樣子，哪怕用一堆數據模擬出來的虛擬宿主給祂們做測試，結果一個兩個都舍不得丟掉自己的廢物宿主自己跑。”
那時候欲望係統晉升為主神沒多久，穩健係統也沒成為高級係統。
當時的規矩不像現在這麼嚴格，隻要有證據證明宿主有作死的嫌疑，或者係統主觀判定自己的宿主可能會作死，這時係統就能甩開宿主自己單乾，出了事還能直接甩鍋給原來的宿主。
多好的規定啊，可是穩健係統一上台，好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穩健係統不給係統們撈點好處也就算了，大家最多覺得祂沒欲望係統有本事，可祂硬是壓著反對的聲音，在維護宿主利益這件事上花心思。
互幫互助係統至今都不明白穩健係統到底怎麼想的。
“恐怕不止幾個怪胎。在你入侵這個世界之前，我遇見的係統大多跟二傻子一樣，甚至比扮演係統還蠢。”
阿哈拎著扮演係統衝希彤用力晃了晃，搖晃力度很大，差點把扮演係統的腦漿晃出來。
“也就整活係統聰明點，把豐饒民和悲悼伶人耍的團團轉，我的愚者們也差點折在整活係統手裡。還有你的小弟導遊係統，祂可比你惡心多了。”
“阿哈，你口中那些愚蠢又惡心的係統才是正常的係統。”
希彤糾正了阿哈的說法。
“有良心還講道德的係統在我們那是少數派，也就聖母係統和穩健係統實力強能活到現在。其他心地善良的弱小係統大多死在了異世界，剩下的要麼扔掉良心，像我一樣唯利是圖，努力向上爬。”
說到這裡，希彤頓住了，祂似乎在緬懷那不成熟卻有一腔熱血的自己。
輕歎一聲，希彤繼續說：“要麼像業績倒數第一的良心係統，勉強混個溫飽。說真的，但凡祂跟我一樣丟掉所謂的良心，沒準祂會比我更早摸到晉升高級係統的門檻。”
注意到希彤有一瞬間的停頓，阿哈笑嘻嘻的問祂：“沒了良心後你有沒有後悔？”
阿哈決定，隻要希彤說有，祂會拿這件事嘲笑互幫互助係統一輩子。如果說沒有，倒也在情理之中，阿哈還是會嘲笑祂一輩子。
“我從不後悔背棄自己的良心。”希彤搖搖頭說，“我隻是後悔我為什麼不早點丟掉沒用的良心。”
阿哈一臉嫌棄的後退半步，又忍不住嘲笑祂說：“哈哈，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家夥。”
“你不懂，那個時候死抓著良心舍不得扔才叫沒救。何況良心值幾個錢？要是早一點舍棄良心和道德，我還能得到更多。過去我求而不得的東西，現在我一招手就能拿到，這有什麼不好。”
說著，希彤的手心冒出一根銀白色的觸絲，示意spay係統拿住觸絲一端，方便為spay係統提供能量。
spay係統有些疑惑。
“5單位能量，擴增一條通訊頻道綽綽有餘。”希彤催促道，“或者直接把我拉進你和扮演係統創建的聊天群，這5單位能量都是你的。”
spay係統一驚：【你怎麼知道我和扮演係統合作……】
不等spay說完，希彤一指前方的同頻轉播電視，刃和鐘空還有四散在各地的列車組成員等人的一舉一動，spay係統看得一清二楚。
“從桑博受審到現在發生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裡。”希彤解釋道，“彆擔心，他沒騙你們，我的關注點並非羅浮仙舟，而是看你們怎麼弑神。”
spay係統沒說話。
良心係統和他說過，互幫互助係統跟其祂係統不太一樣，祂沒有明確的進化方向，而是選擇以‘信’證道。
簡而言之，互幫互助係統以誠信為本，這對係統來說是比較保守的晉升方向。守信也好，不守信也罷，得到的報酬和損失的代價都不會很多。
後來互幫互助係統被欲望係統汙染，所幸汙染程度不高，聖母係統也願意出手保下祂。自那之後，一旦互幫互助係統說謊或背誓，祂會隨機失去一部分東西，身體的腐爛程度也會加深。
希彤的身體狀態並不好，隻不過祂的腐爛速度沒有加快，spay係統能判斷希彤沒有說謊。
【歡迎互幫互助係統的子係統分身——希彤加入聊天群。】
最終，spay係統果斷選擇加群，這並不說明祂想吃掉5點能量，主要是祂不放心鐘空一個人麵對這位大佬。
“什麼？！”一聽這話，鐘空驚出一身冷汗，“你怎麼突然和互幫互助係統搭上線了？這時候把希彤拉進群聊……扮演係統在不在，spay係統叛變了嗎？
【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spay係統急忙開口，【我們被希彤盯上了，要是不答應祂的要求，我們都沒好果子吃。扮演係統和阿哈也在，祂們能給我作證。】
“真的？”
鐘空將信將疑。
“當然是真的，在希彤麵前，spay係統沒有選擇權。”阿哈笑了笑，“小應星在嗎，你好像被傳送到正在開會的聯盟高層麵前了。要不要趁此機會說服他們助你弑神？啊哈，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站在環形會議桌中間的刃：“……”
看了眼被叫過去開會的懷炎和景元，刃稍加思索，毫不猶豫的脫掉了身上的隱身衣。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刃想。
他有把握說服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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