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那時候?!”
呼嘯的話讓奧斯瓦爾多神色大變,他知道三長老會對他這樣的墮落信徒下手,卻沒想過三長老如此乾脆利落。
“呃,沒錯。”
呼嘯揣摩不透奧斯瓦爾多的心思,但他懂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於是他想也不想,直接把真相全部說出來。
“那天西斯主動找到三長老,說茨岡尼亞早不是個好地方,央求他把自己的兒子也帶到仙舟。三長老看他有用,就答應了他的要求,作為代價,西斯必須充當星核的容器。”
呼嘯知道西斯背著奧斯瓦爾多私自和三長老接觸,為了轉移奧斯瓦爾多的注意力,他故意說道:“這件事西斯沒跟你說過嗎?我一直以為他對你忠心耿耿,你指東他不敢往西,沒想到你把他帶出魔窟的第二天他就背棄你投靠了彆人。”
“哼,西斯向來如此。”
奧斯瓦爾多知道西斯不是什麼忠良之輩,和善良的卡爾不同,西斯有野心和抱負,是個不安於現狀的家夥。
從一開始,西斯的想法就與卡爾相悖,不過當時的他們隻需解決生存問題,大家共同協作,一直相安無事。
後來他們拿著桑博送來的物資建成聚集地,沒多久就被酋長國那些人發現,那些投機者想像之前那樣侵吞所有。聚集地一度陷入恐慌和內亂,內憂外患之下,理念不合的兩人開始出現摩擦。
為了踐行自己的理念,也為了讓聚集地的大家過上更好的生活,西斯本想瞞著卡爾投靠了市場開拓部,恰好那一年惜桑博帶著幼小的真理醫生突然出現。
兩個異鄉人的加入幫了聚集地的所有人,也讓西斯暫時放下投靠公司的打算。
又過了幾年,西斯和卡爾,甚至和聚集地的其他管理者之間的矛盾日益增大,很難調和。後來他察覺到到桑博身份有問題,找到和桑博最熟悉的幾個孩子,花費數日時間,旁敲側擊之下,西斯這才知道桑博與墮落信徒有關。
桑博終有一天會害死所有人,這就是西斯當時的想法。深思熟慮一整晚,想利用桑博為自己和其他埃維金人換取更大利益的西斯背叛了聚集地的所有人。
不過西斯這個人沒那麼大能力,人格魅力比不過卡爾,願意跟著他的人並不多。即便如此,聚集地生活的人們受西斯的影響,不同氏族的人之間產生的分歧也越來越大,桑博和卡爾不得不分出心力解決問題。
或許西斯沾了砂金和卡爾的光,亦或者大家覺得西斯心腸不壞,在他出賣其他人,發動暴亂之前,無一人察覺到西斯的背叛。
背叛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而在西斯成為墮落信徒之後更是變本加厲,所以奧斯瓦爾多對西斯的反水並不感到意外,不如說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沒錯,西斯就是一個背信棄義的奸詐小人。”呼嘯連連稱是,“奧斯瓦爾多先生,不聽話的手下沒有留著的必要。對了,您是三長老派來檢查軍紀情況是吧,不用擔心,這邊有我在,您要不先去教訓西斯?”
“教訓西斯?”不願和呼嘯扯皮的奧斯瓦爾多直接打斷對方的話,他斥責道,“那家夥是星核的容器,他對三長老的重要性更甚於你我。而你卻想在這時候讓我對西斯下手,你覺得我跟你一樣沒腦子嗎?”
奧斯瓦爾多看出來呼嘯隻想轉移話題,順便讓自己離他遠一點,不過心情不佳的奧斯瓦爾多並未鬆開掐在呼嘯脖子上的手。
偏頭看了眼身邊被關起來的仙舟工匠,又看了眼身受重傷的金人羅伯特,想必這幾位就是三長老和他說的多出來的仙舟人。
想了想,奧斯瓦爾多問到:“這幾個人怎麼回事?”
“咳、咳,大哥要不你先鬆手?我喘不過氣了。”呼嘯慫了,“是這樣的,這幾個工匠就跟您一樣突然出現在這裡,他們似乎使用某種手段入侵駕駛係統,操控戰艦撞上羅浮……”
“哈?!”突然背上一口大黑鍋,羅伯特怒視呼嘯罵道,“真是笑話,你們這些孬種有膽子侵略仙舟,卻沒膽子承認自己是侵略者!”
“放屁,分明是你控製戰艦撞上羅浮,破壞我們的進攻計劃!”
一聽這話,呼嘯氣的眼睛發紅,他憤怒的瞪著羅伯特,恨不得掙脫奧斯瓦爾多的禁錮,把對方撕個粉碎。
可惜掙紮半天也沒什麼用,呼嘯憋著一口氣向奧斯瓦爾多抱怨道:“大人,您也知道,想打勝仗必須做好萬全準備。本來我還想把我哥呼雷先救出來,就是因為他們幾個,我隻能放棄劫獄提前進攻。”
說到這裡,無人操控的豐饒聯軍的戰艦突然大幅轉向。劇烈的晃動差點讓奧斯瓦爾多摔在地上,他鬆開手,呼嘯這才能喘勻氣。
羅伯特搶走關押清月等人的囚籠,打算趁機逃跑,可惜被奧斯瓦爾多攔住,羅伯特隻好帶著囚籠後退到相對安全的角落。
“做個交易。”奧斯瓦爾多開口,他相信呼嘯的說法,畢竟對方真沒說謊。
他不想多生事端,三長老還命令他把這些人帶回來,奧斯瓦爾多隻能想辦法讓這些人安分點。
羅伯特皺眉:“交易?”
“交出戰艦的控製權,我把你們完好無損的送回去。”奧斯瓦爾多回答。
羅伯特沒說話。
鼎鼎有名的前任市場開拓部主管,奧斯瓦爾多,雖說他為了利益不擇手段,但也不會出爾反爾。可剛才戰艦失控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何來交出控製權一說?
見羅伯特還在猶豫,奧斯瓦爾多冷著臉說道:“或者,不交出控製權,我也可以把你們安然無恙帶回去。但代價是,我會把你們操控豐饒民的戰艦進攻羅浮的事實告訴所有人,讓他們認為你們是仙舟的叛徒,豐饒民的走狗。”
奧斯瓦爾多很擅長玩弄輿論,給彆人潑臟水,若是羅伯特不識抬舉,奧斯瓦爾多真會這麼做。
奧斯瓦爾多輕輕拍了拍羅伯特的肩膀,威脅道:“彆浪費時間,是時候作出決定了。”
也許是他湊得太近,羅伯特嗅到了腐爛動物屍體的氣味。
“桑博說的不錯,墮落信徒身上確實有股腐爛屍體的味道。”危急時刻,羅伯特突然鎮靜下來,他打算學砂金那個賭徒賭一把。
“桑博?”聽到這個名字,奧斯瓦爾多一愣,“他還活著?”
“看來三長老什麼都沒跟你說。”羅伯特知道他賭對了。
與此同時,戰艦之外,操控巨型機甲漢將的刃突然察覺到豐饒聯軍的戰艦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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