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朱達常灑然一笑,隻是這樣一來,自己想要擁有後宮三千佳麗做一個以酒色為伍的昏君想法便要破滅了。
最主要的是在明末做皇帝好像也不太具備花天酒地坐臥美人膝的先決條件,想要做昏君,實力也不允許啊!
除非自己想亡國,再把泱泱華夏百年後的民族脊梁骨伸出去讓西方列強打斷。
念及此處,朱達常長歎一聲“哎……想要做個紙醉金迷的昏君奈何命不好,還真是心比天高,命如薄紙。”
朱達常自我嘲諷著,突然靈光一現,不對,自己的想法有明顯的瑕疵,沒有條件,自己可以創造條件。
更何況誰說隻有昏君才能擁有後宮三千佳麗,隻要不沉迷於美色做一個明君照樣可以。
“對對對……”
朱達常激動了,我不僅要做明君,還要做一個製霸全球的雄主,到時候彆說後宮三千佳麗了就是各國洋馬還不是想騎就能騎。
可轉念之下,朱達常又心下一涼,想法是好的,可製霸全球哪有那麼容易。
且不說這個時期的西方列強已經進入了大航海時代,單是眼下大明國內的各種天災人禍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弄不好連這些麻煩都解決不掉,自己就得翹辮子嗝屁。
所以,騎洋馬製霸全球就現在而言隻能算是一個理想或目標,想要達成,還得一步一個腳印先著手解決大明自身的問題,且不能好高騖遠。
說到大明自身,先不談東林黨把持朝政與浙黨、楚黨、齊黨黨同伐異、欺上瞞下貪贓枉法盛行、仕紳地主兼並百姓土地等等一切曆史堆積問題。
當前最棘手的是連年災荒導致大量百姓流離失所以及快遞小哥等一眾流賊農民起義軍,還有時不時就跑到關內殺人越貨的遼東建奴。
想要解決這三個燙手山芋就離不開大量的錢糧和能打的軍隊。
可不論是錢還是糧又或是能打的軍隊現在的大明是一個都沒有。
連年的戰亂與災荒早就掏空了國庫,相反又因災荒戰亂百姓流離失所而導致收不到賦稅,沒有賦稅朝廷又拿什麼養兵,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
不過這個惡性循環也不是無解,隻要搞到錢糧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說到錢糧大明也倒不是沒有,隻要把滿清的八大皇商和朝中的貪官汙吏抄一遍自然有大把錢糧。
要知道史上快遞小哥攻入京師後,隻是隨便在貪官裡麵捏了捏就擠出了七八千萬兩白銀。
那滿清的八大皇商幾代人積累的財富絕對要比京師的貪官汙吏要多。
有了錢糧開道,災荒自然能解決,更不愁付不出軍餉訓練不出能打的軍隊。
可問題又來了,現實是殘酷的,哪怕自己現在貴為崇禎皇帝也不能直接去抄貪官汙吏的家。
彆說去抄家,隻要這種想法透露出去,恐怕自己這個皇帝就會像天啟木匠那般莫名其妙嗝屁。
這可不是開玩笑,隻因明末的皇帝,硬生生被朱常洛和朱由校這父子倆乾成了高危職業。
彆看崇禎做十七年皇帝都安然無恙,可彆忘了崇禎是自己揣著麥餅登基的,登基之初的飲食也是由周皇後親自下廚操持,宮中的餐食根本不敢吃。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崇禎在位的十七年始終沒有脫離文官集團的把持與誘導,更沒有觸碰到官紳世族的核心利益。
唯一的一次是崇禎提出征收商稅,可他剛提出自己的兒子就莫名其妙被搞死,而後朝臣又以鬼神之說勸導崇禎。
最後,崇禎迫於各種壓力隻得放棄,不了了之。
僅從上麵這兩件事就足以證明’明末的政治環境有多麼惡劣。
可惜的是崇禎直到自縊煤山那一刻才恍然悔悟,奈何大勢已去,悔之晚矣!
是以才會在臨終前留下“朕年少登基,不諳世事,本想中興大明,卻不想成了亡國之君;
朕雖涼德藐躬,上乾天咎,致逆賊直逼京師,然皆諸臣誤朕,大明滿朝文臣皆可殺;
朕死,無麵目見祖宗於地下,自去冠冕,以發覆麵,任賊分裂朕屍,大明江山任取,勿傷朕百姓一人”的憤慨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