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璉話音剛落,範永鬥就忍不住接過話茬“這位大人,何意?”
“這不管大人你穿的是什麼官服,怕是也不能到百姓家中打劫吧!”
範永鬥說話間,向來為人謹慎的黃雲發眼珠子一陣嘰裡咕嚕亂轉,似在琢磨著什麼,待範永鬥話畢他便再次拱手道
“這位大人,我們八個都是商人,且家中都薄有資產,若大人不嫌棄草民等商人身份卑賤,草民等也願和大人結個善緣。”
黃雲發的話說的意味深長,其中不乏有收買之意。
“你倒是財大氣粗,怎麼,還想收買我們?”
李若蓮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像看白癡一樣瞅了黃雲發一眼。
“要是老子告訴你,我身上穿著的是錦衣衛的官服,你還想收買我嗎?”
黃雲發、範永鬥八人一聽到“錦衣衛”這三個字頓時被嚇得手腳冰涼、魂不附體。
他們就是一群雞鳴狗盜的商人,之前也沒和錦衣衛打過交道,是以剛才沒認出李若璉的飛魚服是錦衣衛專屬。
現在聽說是錦衣衛哪還繃得住,他們以前雖然沒見過錦衣衛,但錦衣衛的名頭在整個大明可謂是名聲在外,是能止小兒夜啼的。
錦衣衛是個什麼所在?
那是個閻王爺去了都要脫層皮的地方,這他們能不怕嗎?
剛剛還懷揣鄙夷和不屑的八人不自覺的身體發起了顫。
尤其是剛剛向李若璉問“大人何意”的範永鬥,兩排牙齒都撞在了一起,發出噔噔噔的聲音。
“現在知道害怕了?”
李若璉看著瑟瑟發抖的八人,“嗬嗬”一笑
“知道害怕就行,那就自己把全部家資都交出來吧,也省得我們動手,到時候怕是難免有什麼擦碰。”
“咕嚕……”
黃雲發咽了一口口水,硬著頭皮道“大人,就算你是錦衣衛,也不能隨意入室搶劫吧!”
“更何況,草民等雖是身份卑賤的商人,但在朝廷裡還是有些倚仗的。”
“大人不看僧麵看佛麵,倘若大人願放草民幾人一馬就此退去,草民幾人願與百萬兩白銀相謝。”
聞聽此言,李若璉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故作姿態的追問道
“哦……,倒是小瞧了爾等,爾等在朝廷都有些什麼倚仗可否說來聽聽?”
“說不定真能讓本座賣個麵子,就此收手。”
李若璉之所以在這裡婆婆媽媽磨蹭半天,可不是為了在這群奸商麵前耍威風,抖官威。
而是想從這些奸商嘴裡套話,看看朝中還有沒有除陳新甲、朱純臣以外的漏網之魚。
李若璉話音剛落,田生蘭也壯著膽子插了進來。
“大人,我們的倚仗是誰就不必在這裡說了,不過草民可以向大人透露一點,我們的倚仗可不止一個,而且還都是手握兵權之人。”
田生蘭這話,多少讓李若璉有點失望,這說來說去不還就是朱純臣、陳新甲,最多再算上獨石口守軍。
沒了套話的價值,李若璉瞬間變了臉嘴,眸中泛起寒光,語氣森冷的道
“本座最後說一遍,你們是自己交出家資,還是我們動手?”
李若璉森冷話語一出,八人瞬間懵逼,這不是談“倚仗”談得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