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定伯府門前,坤寧宮大太監陳德明掀開周皇後鑾駕簾子,錦兒隨即上前攙扶著周皇後走出鑾駕。
此時的周皇後頭頂九鳳冠,身著嫣紅描金鳳袍,雍容華貴儘顯。
一步一趨間儀態萬方,透著大明皇後母儀天下的端莊與大氣。
可換了誰能想到,這樣雍容典雅、端莊大氣的皇後會是那個在坤寧宮大殿泛浪形骸的蕩婦。
也許宮裡其他的妃嬪也都這樣吧!隻是不為人知而已。
畢竟她們都服侍於帝王,一般人誰又能看得到呢?
當然,你不能說像周皇後這樣的人是壞人,她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她隻不過是在取悅皇帝的同時也取悅了自己,更何況皇帝還是她自己的男人,人性使然也。
至於崇禎,那就更沒什麼錯了,和自己老婆為愛鼓掌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嘉定伯周奎見自家女兒走出鑾駕,趕忙上前見禮。
“參見皇後娘娘。”
還不等周奎完全跪下身,周皇後便快步上前扶住了周奎。
“父親,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禮。”
“謝皇後娘娘。”
周奎先是說了一句,隨即才改口道
“婉兒,你雖然是我的女兒,但也是大明的皇後,這禮不可廢。”
“說起來為父到有段時間沒見婉兒了,近來可還好啊?”
“女兒一向都好。”
周皇後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微微一笑。
“父親莫不是打算一直站在門口和女兒說話?”
“看,爹老糊塗了,錦兒快扶小姐進屋。”周奎滿臉堆笑,擺出一副慈愛的模樣道。
進到正廳,周皇後以皇後之尊理所當然的坐上了主位。
這可不是周皇後在她父親麵前擺譜,而是她頭上頂著大明皇後的身份,不允許她坐在周奎的下手位。
周皇後朱唇輕啟,溫聲問道“父親一向可還安好?”
“嗬嗬……托婉兒的福,爹這把老骨頭還硬朗著呢!”
周奎手捋胡須笑著說了一句,隨而一轉話鋒。
“爹看婉兒你的氣色似乎比上次回家時好了不少。”
“看來婉兒在宮中深得陛下的寵愛與聖心,當真是可喜可賀呀!”
周奎說著,一張老臉都笑起了褶皺。
這可不是周奎不正經,拿自己女兒開涮。
而是在封建社會,絕大多數人都希望自己的女兒被皇帝看中獨得聖心,恰巧周奎就是那大多數的其中之一。
這其中的道理也很簡單,就好比周奎原本隻是一個坑蒙拐騙的算命先生。
現在卻被封了嘉定伯,靠的還不就是自己有個當皇後的女兒,這就是所謂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話是這個話,沒錯,但是和自家父親談及這種事,多少還是讓人有點難為情。
是以周皇後嗔怪一聲“父親,你說什麼呢!”
“嗬嗬……,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周奎笑著敷衍了一句,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而說道“婉兒,為父知道你每次出宮回家,可都不是單純的探親,不知這次回家,所為何事?”
“這次回來,倒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是陛下讓我給父親帶話,讓父親入宮,說有事要與父親商談。”周皇後口抿香茗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