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延長,射出去的箭矢越來越多,那什麼也就越多。
終於在某個時候懿安皇後按捺不住,麵頰潮紅,呼吸粗重的說道“陛下,咱們這樣是否逾越了?”
懿安皇後這話一出口,不僅意味著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被捅破,也意味著崇禎的大考來臨。
崇禎心裡知道,如果他能說服懿安皇後,那以後大概率可以和懿安皇後研究某個字的結構。
反之,那麼以後就沒戲了。
崇禎也不是優柔寡斷的人,略微思忖後斟酌著開口道
“皇嫂此言差矣,我大明民間女子亡夫亦可再嫁,那何以要皇嫂孤獨終老,這對皇嫂何其不公。”
“皇嫂在風華正茂之際,卻要獨守那廣寒之苦,朕實在不忍。”
“可皇嫂畢竟是天家之人,以皇嫂的身份地位放眼整個天下,除了朕,又有何人能配得上皇嫂?”
懿安皇後身軀微顫,愣愣出神,是啊!這蒼天’這世道對自己何其不公?
憑什麼讓自己二十一歲就受廣寒之苦,獨守活寡?
難道就因為自己的身份,便要孤獨終其一生麼?
懿安皇後內心自問著,似想到了什麼,繼而說道“話雖如此,可陛下與本宮的身份,又該向天下人如何解釋?”
崇禎聽著懿安皇後的話,自然明白了懿安皇後想表達的意思。
是以忍不住暗自腹誹起來不就是擔心叔嫂關係行苟且之事,被天下人所不容麼。
可我是後世之人,和你根本不存在什麼關係,隻不過是沒人知曉而已。
倒也是,這說出來恐怕也沒人信,所以還是隻能與正常的關係談下去。
崇禎心裡嘀咕著想了想,隨即說道
“正所謂兄終弟及,皇兄仙去之時傳位於朕,便囑咐朕照顧皇嫂,這其中未免就沒有那層意思。”
“皇兄生前對皇嫂也是極寵愛的,想來也不願看皇嫂獨守廣寒,孤獨終老。”
“再有皇嫂剛才說的如何向天下人解釋,在朕看來無需解釋。”
“朕是大明的天子,隻要讓國家強盛不受外敵襲擾,讓百姓富足能安居樂業足以。”
“至於朕的家事私生活,又何必事事都要向天下人解釋。”
崇禎厚顏無恥的把死去的木匠都給抬了出來做媒,當真是用心良苦。
就不知道木匠聽到這頭頂綠帽的話,會不會氣得死而複生,從棺材板裡跳出來。
懿安皇後聽了崇禎的詭辯後,久久不語,足足十幾息後才再次開口“那妹妹那裡,陛下又該做如何解釋?”
“咻……”
崇禎不疾不緩的拉著懿安皇後放出一箭,重重頂了一下,這才一本正經的開始胡說八道。
“婉兒與皇嫂情同手足,這麼些年來,實則婉兒也不願看皇嫂獨守空房,隻不過礙於黃嫂的天家身份沒有辦法而已。”
崇禎的詭辯之詞,似毒藥又似解藥,慢慢把懿安皇後的心靈蠶食,使得懿安皇後再度陷入了沉默。
這期間崇禎始終貼著懿安皇後。
使得她渾身燥熱難受之極,再加上崇禎的詭辯之詞,她也實在挑不出毛病。
在肉體和心靈的雙重瓦解下,懿安皇後緊扣的心扉打開了一個缺口。
陛下說的對,憑什麼自己就不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憑什麼自己就活該孤獨終老?
這樣的念頭一萌生,懿安皇後終於說服自己,跳出世俗禮法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