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方正化怒罵而來的是那快如閃電的斬馬刀刀鋒,少了鼇拜的抵擋,索海、巴圖爾再也無法抵擋方正化這憤怒的一刀。
斬馬刀那寒芒閃閃的鋒利刀鋒,在索海、巴圖爾兩個建奴腰間劃過。
隻聞“噗”的一聲,索海、巴圖爾的身體就被攔腰切成兩段,腸肚內臟伴著鮮血淌了一地,場麵尤為血腥驚悚。
被切成兩段的索海、巴圖爾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咽氣,而是看著自己被斬成兩截的身軀,眸子瞪得老大,透著難以置信的驚訝與驚恐。
可不管兩人再怎麼驚訝、再怎麼驚恐,也隻是瞬息之間便咽了氣。
兩招斬殺了索海和巴圖爾後,方正化提起滴血斬馬刀暴起追向逃跑的鼇拜。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從索海、巴圖爾靠上來被斬到鼇拜逃跑也隻不過是十來息的時間。
可就被索海、巴圖爾兩個建奴擋了這麼一下,鼇拜已經跑出三十步開外。
鼇拜似脫韁的野馬,旁邊的錦衣衛根本攔不住。
急追而出的方正化眼見鼇拜就要跨上戰馬,情急之下,方正化瞄準鼇拜後背將手中五尺斬馬刀擲了出去。
三十步外的鼇拜似有察覺、顧回頭而探,心下大驚,隻見寒光閃閃的五尺斬馬刀直奔他後心飛掠而來。
可鼇拜卻顧不得躲避,因為他無比清楚隻要自己一躲避,那擲出斬馬刀的明朝高手便會立刻追上來,到時候想要再脫身,那就難了。
所以絕不能躲避,隻能以傷換命,這是唯一能逃出升天的機會。
一念及此,鼇拜隻是把身軀一側,義無反顧的跨上馬背,就在他上馬的刹那,呼嘯而來的斬馬刀斜插而過帶起一片血花,將他的左臂齊根切了下來。
鼇拜一躍坐上馬背顧不得左臂傳來的撕心疼痛,雙腿一夾馬腹、右手用力一提馬韁向著北邊草原深處飛馳而去。
方正化見鼇拜騎馬逃跑目呲欲裂,當即搶過身旁錦衣衛的弓箭對準鼇拜的後心接連放出三四箭。
可鼇拜卻像是後背長了眼睛,左搖右擺很是巧妙的躲過每一支從身後射來的箭矢。
一眨眼的功夫,鼇拜已跑出幾百步開外,想要再追到是不可能了。
這讓“菩薩心腸”頗為懊惱,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一邊的“寬宏大量”見鼇拜逃跑,也不由微微一愣,他這麼一走神倒是讓鮑承先抓住了機會,狠狠在駱養性胸口上踢了一腳,拉開距離。
隨即以迅捷不及掩耳之勢跳上離他最近的一匹戰馬,朝著鼇拜逃跑的方向急追而去。
奇怪的是並沒有人去追鮑承先,也沒有人向他放箭。
這都是因為在行動之前駱養性就已經下過命令,不能對領頭的漢奸下死手,要不然就算有十個鮑承先這會兒也涼透了。
這話聽起來有些矛盾,照此說來,那鼇拜應該涼透了才對,又怎麼會讓他給逃跑了?
其實這並不複雜,鼇拜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被射殺,那是因為“菩薩心腸”、“寬宏大量”想要抓活的。
這也是臨行前崇禎的吩咐,所以兩人才會想要儘量抓活的。
至於鼇拜逃跑,為何不騎馬去追?
這說來還真是巧合,場上的戰馬要麼被之前交戰射死、要麼掉進了屎坑,沒死還能跑的戰馬就隻剩兩匹,一匹被鼇拜騎走,另一匹隻能留給鮑承先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