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必謙大驚失色,楊士聰卻極為淡定,抬起茶碗抿了一口“嗬嗬”笑道
“益吾兄不必驚慌,咱們東林在江南經營多年,根基可比北直立要深。”
“有江南的眾東林同僚在,徐弘基想謀奪南直隸的兩個尚書位也絕非易事。”
聽了楊士聰的話,陳必謙這才一拍腦袋“嗬嗬”笑道“我這是關心則亂、魔怔了,潮徹兄所言甚是。”
話畢,兩人相視而飲……
與此同時,城東大宅,同樣有兩人相對而坐。
“嗬嗬……這次國子監監生名額換糧定能壓過東林黨一頭,這說來還多虧有你。”
前內閣首輔溫體仁很是暢快的向對麵頭戴鬥笠身穿黑袍的人說道。
黑袍人沒有馬上應聲,而是緩緩摘下頭上鬥笠,一張麵容顯現正是內閣首輔孔貞運。
孔貞運放下鬥笠,這才緩緩開口“長卿兄現在說這話為時過早,咱們這次雖然準備充足,但最終能拿下多少名額還猶未可知。”
“東林黨之所以在這事上如此頹廢,那是因為近來的幾件事對他們影響頗大,使東林黨在朝堂的聲望急劇下滑所造成的。”
“可即使如此,東林黨在朝堂上也並非無人可用。”
“雖然最近都不見他們冒頭,但其實力依然不容小覷,尤其是在南直隸說是隻手遮天也不為過。”
溫體仁先是微微頷首表示認同,而後又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
“玉橫兄說的固然不錯,可咱們並沒有想要到江南與東林黨一爭長短,咱們隻需鞏固好咱們在北直立的地位和利益就行。”
“隻要這次能占據更多的國子監名額,待到朝廷選仕咱們的機會自然會多一些,這也算是為咱們一黨打下了堅實基礎,玉橫兄你功不可沒呀!”
對於溫體仁這樣的說辭,孔貞運點了點頭倒也不否認,繼而像是想到了什麼緩聲道
“說來倒有些奇怪,楊士聰、陳必謙這兩條老狐狸已經缺席好幾次朝會了。”
“他們這樣的舉動似乎有些反常,也不知他們在謀劃些什麼?”
“嗐……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兩條老狐狸一向是無利不起早。”
“經此前的幾番折騰,東林黨在朝堂上的話語權已然失去。”
“現在兩人和老夫一樣都被奪了職,所以他們不去參加朝會也在情理之中。”
“以老夫對這兩個老狐狸的了解,我估計這會兒他們正琢磨著怎麼離開北直立吧!”
孔貞運聽著溫體仁的話不由勾起嘴角。
“嗬嗬……他們若是離開,咱們倒也求之不得。”
“隻要這兩個老狐狸離開,往後在朝堂上咱們也會少些阻礙。”
宮外幾人的密談,身居皇城的崇禎自然無從知曉。
李邦華走後,崇禎在禦書房的窗前陣陣出神。
自己穿越過來已有兩個多月,雖然實施了諸多改革,但都還未見到成效。
好在基本盤算是穩住了,隻要這次國子監監生名額能從官紳地主手中換到大批糧食;